李敢吼叫着,见到朱安世还是愣在当场,不由怒了,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再次大吼一声:“追啊!”
阳光初照,虫鸟和鸣,让疲乏的士兵精神为之一振。
王当的脸色憔悴,双眼深陷,迟迟疑疑的走到李敢的身边,问道:“主人,那真的是墨家的机关术,而不是天神?”
“你还要问多少次?”李敢怒了,“鸟儿也会飞,它是天神吗?”
折腾了半夜,人疲神乏的,梅方也跑得了无影无踪,他能有好脾气才是怪事。
身边之后全是一脸敬畏,让李敢大感无奈。
难怪一个“巫盅之乱”就会害死几万人了,在这个愚昧落后的社会里,任何事情只要与神啊鬼啊的挂上钩,几乎没人敢反驳,没人会不信。
在场还有一个镇定的人,那就是养同。
因为他对李敢的说话从不怀疑,而且,在苗族夜郎时,他亲手制造了一条会飞升的魔龙。
这时,李敢抬头回望了一眼琅琊台,再从地上捡起几根干草,轻轻一抛,然后顺着飘扬的方向,举步前行。
跺脚沟,位于琅琊台和争高山之间,是一道绿涌翠漩的山沟。
沟底溪水淙淙,溪边野蔷薇丛生密布,沟内到处生长着高大的板栗树,不过果实已经被摘光了。
也许是叛军缺粮时所摘。
“兄长,要不……先吃饭?”暴胜之问道。
他是除养同之外第二个清醒的人,见到士兵们浑浑噩噩、有气无力的样子,于是向李敢提出建议。
“嗯,行,让他们缓一口气。”李敢点头答应。
先是偷袭哨所,再与火旗军一场大战,然后是直接杀上琅琊台,一路血战,可以说,捣毁敌巢的计划已经成功。
只可惜被罪魁祸首跑掉了,让计划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