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遗书》这东西靠张汫自己是守不住的,带在自己身上早晚都是个祸患,就算把《武穆遗书》交出去了,他本身也依然是这些江湖里厮杀的凶人们眼中的肥肉。
武当山不争霸天下也不缺武功秘籍,犯不着找他索要《武穆遗书》惹得一身骚,败了正派高门的名头。
反倒不如他主动拿出来,换取武当山对他的庇护。
况且他张汫年纪虽小,但是与人打赌自然不能无赖,拿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换人家的好功夫,毕竟俞岱岩身上有着武当山的名头,若是拿一些烂大街的货色糊弄他一个小孩子,那可就被江湖同跻耻笑了。
再有他张汫拿《武穆遗书》这个级别的秘录做赌注,那俞岱岩也必然拿出对等的绝学,怎么看都不亏。
“你若打得到我,我便教你棍法绝学,这绝学叫做《朝天一棍》,非我门派所传,乃我偶然奇遇所得,威力巨大,我尚且未能学透。”俞岱岩思来想去,江湖上流传的一般棍法还真算不得绝学,在《江湖散手》里倒是有这么一门堪称绝学的棍法。
《朝天一棍》想要练到圆满那需要悟性卓绝加之毅力非凡,当然这棍法就是招式本身也算是棍法中的佼佼者,就算没练到圆满也足够受用终生了。
张汫见俞岱岩说得慎重,便也好奇,可惜终非武当山绝学,他多少有些迟疑:“是何等绝学?”
俞岱岩竖起一根手指,也不做夸张,就是简单的叙述:“这棍法有一千零一式,练得越精深,招式便会被简化的越少,若有朝一日能把这些招式化作一招,那便是大宗师。”
好的外功功法或是招式武学,习练之后是可以产生内劲的,不过这些内劲需要一些统合方法,并不是说只有修习内功才能产生内劲。
比如金钟罩铁布衫或者朝阳一气剑、鹰爪功甚至一些轻功步法如凌波微步、四象步之类的。
“好,成交,我等来比过!”张汫一听大宗师,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他以前也只是听过这等名头,如今跟着清微一路算是近距离见识了什么是大宗师,那种天下无敌的气概,让他向往不已。
俞岱岩把宝刃带着鞘具往边上一抛,便准确落在一边的兵器架上。飞身一跃,落在四个石砖中间,单足触地,屈膝虚做,双手成子午太极印握于丹田前方,静待张汫进攻。
张汫也不含糊,上来就是一招横扫,奔着俞岱岩支撑地面的单足击了过去。
俞岱岩上身姿势不懂,脚下一点,便踩住张汫齐眉白蜡杆的棍梢。
张汫往回抽棍,俞岱岩也不与他角力,任他抽回去。
张汫用白蜡杆劈俞岱岩上身,俞岱岩脚下轻转,侧身便闪躲了过去。
张汫一连换了数个招式,专挑着俞岱岩的死角进攻,俞岱岩都以各种身法躲了过去,就连手都没出。
一连十招,张汫硬是没能如愿,于是张汫便欺身而入,和俞岱岩站在一个格子里,企图把俞岱岩给挤出去。
俞岱岩脚下劲力一发,把张汫给震了出去,做了个屁墩。
张汫一看常规办法没用,便把一套棍法不管不顾的从头到尾使了出来,企图以此逼迫俞岱岩跳出方砖。
这棍法也常见,招式就是太祖棍,太祖棍是不破的武学招式套路,本身并不差,就是学的人多了也就被人研究透了,基本会武的都都懂些应对手法。
张汫的太祖棍是一种变种太祖棍,也称之为川棍,用的棍子通常比一般的太祖棍短一些。
可张汫的太祖棍打得与众不同,棍子抡起来像是老虎尾巴一样狠辣,哪里是白蜡木的齐眉棍,分明是拎在手里的鞭子。
张汫的太祖棍耍得相比于一般人的用法,更加的气势磅礴,粗狂凌厉而又灵巧迅捷,围着俞岱岩一顿狂轰猛打。
这棍法着实有些精髓,俞岱岩再不能像刚刚一样脚下不挪一步就应付过去,连忙双脚落地,脚下连换步伐,才算是把张汫的攻击全都躲过去。
幸亏俞岱岩在山上涉猎广泛,把这“九宫神行”的路子练得有模有样,不然前番对战卜缘必然不能赢得轻松,这次也会马有失蹄,在张汫面前丢个大人。
如今都躲过去了,俞岱岩总算保住了颜面,暗自心虚,不过这一番施为俞岱岩对“九宫神行”又多了一番领悟,一时间脑中闪现不下百种步伐神行的腾挪变化,却又一闪而逝。
张汫已经用了九十一招,还剩下九招,便不敢再胡乱用使,认真的琢磨了一阵,把棍子当枪使了三招,然后又把棍子当作暗丢了出去砸俞岱岩,如此还剩五招。
其实这个赌约还有个漏洞,这五招张汫不使,那便是平手,或者张汫拖着不用,俞岱岩总会因为其他事由走出方砖的范围,那也算是他赢了。
“我输了,我且把《武穆遗书》拿给你看,你默记下来,别让奸人得了去。”张汫最后五招没用,便直接认了输,看似精于算计却也光明磊落,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俞岱岩也不推脱,接过《武穆遗书》边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