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流民,拼命往南逃啊!”
毕懋良闻言,不由皱眉道:“孟侯,真是这样的吗?那些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毕懋康唯有继续摇头叹息道:“唉,我当初巡按的时候还好,朝中清流当权,正大力整治贪腐,现今阉党掌权,内阁和六部几乎都被贪官污吏给掌控了,想必西北的情况更加不堪入目啊!”
毕懋良闻言,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如果西北真是这情况,大明危矣。
灾民造反,那是迟早的事啊!
朱器圾见状,连忙趁热打铁道:“西北的事暂且就不说了,相信过不了几年便会大乱,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我们就说说辽东和西南吧,你认为蔡复一蔡大人真能收拾安邦彦吗?”
毕懋良闻言,不由好奇道:“蔡大人如此贤臣集三省之力还收拾不了一个土司?”
朱器圾微微摇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朝廷可曾给西南调拨过粮饷?那可是六七万大军啊,蔡大人一时半会又如何从西南三省贫瘠之地筹集这么多的粮饷?粮饷都没有,谁愿意给朝廷拼命?当初王三善王大人为何败亡?还不是因为没有粮饷,援军不肯跟进,以致他孤军深入!”
毕懋良就是户部右侍郎,朝廷有没有给西南调拨过粮饷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朝廷要跟就没给西南调拨过任何粮饷啊!
西南六七万大军若不能在当地筹集足够的粮饷,结果会如何,那还用想吗?
他不由吃惊道:“王爷,您的意思,蔡大人会重蹈王大人覆辙?”
那是迟早的事!
朱器圾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唉,可惜了这么一位贤臣啊,西南的事情也暂且不说了,就说说辽东吧。孙大人好像是东林吧?东林斗的过阉党吗?你认为他能在辽东坐镇多久?”
东林那帮书生的确斗不过老奸巨猾的阉党。
毕懋良闻言,不由皱眉道:“这个,事关国家存亡,阉党应该不至于乱来吧?”
嘿嘿,你有点天真了。
朱器圾淡淡的道:“熊廷弼熊大人还是楚党中坚呢,当初他坐镇沈阳的时候形势如何,建奴不是被他挡得无法寸进,结果呢?熊大人是怎么被气走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这!
西南、西北、辽东皆岌岌可危,大明岂不是完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得趁早投入小王爷门下。
虽说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不保险,但另一个篮子都快散架子了,还放进去,岂不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