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担心的是今天沈良在酒席间的表现。张迎开始选择下嫁沈良,也是看中他的淳朴良厚,但后来逐渐发现他有些木讷,狗肉包子上不了席。在张家的时候,张迎没少为张家生意操心,如今又要为沈良操心,她时常感叹自己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女眷这边,偏偏就慢慢的说到这个话题上,这几个女的,自然都有自己支持的人。王氏自然认为自己的儿子张跃最有才华,其他女眷则都偏向自己的夫君,说来说去,虽然大家没有明说,其实默认唯独沈良最差。
此时,男人那边的宴席上,似乎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原来隐约可以听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话,好不热闹。此时此刻,似乎从大家都说话,变成了众人听,一人说。只是女眷这边和男人宴席那边隔着一堵墙,此时倒听不清那边说了什么。
“不知道那边是谁,似乎是有一个人掌控了全局,现在就剩他自己在说了。”王氏注意到了这变化,便说了出来。
“我猜,是父亲,他老人家一喝起酒来就话多!”小女儿张萍接着母亲的话说。
“也有可能是弟弟,张跃如今也十二岁了,有父亲自教导,自然才气出众,此时定是折煞了众人,所以大家都在听他说话,却无从插口了。”这话是大女儿王凌所说,他与弟弟都为王氏所生,自然对这个弟弟更亲。
“我看啊,有可能是萍儿的夫君武真,人家毕竟是世家,谈吐肯定不一般。”这是二女儿张焕说的,她和萍儿是同母所生,自然更向着自己同母的妹妹。
“嗯,也有可能,听着声音从末席附近传出来的,总不会是沈良吧。”
“呵呵。”
……
几声讥笑。
萍儿说话向来刻薄,这话听着是无意说出的,但张迎自然能听出来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即便自己夫君真的不如别人,张迎也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哼!”张迎轻哼一声,道:“是不是沈良不好说,不过武真妹夫我也见过,有没有才先放到一边,让他这样侃侃而谈,我看他也没这能力。”
“哼!你……”
张萍听了气的一时语塞,恰巧此时小莲上完菜,从门前经过,萍儿顺势就叫住了她:“小莲!”
“嗯?好像有人叫我?”
小莲走过女眷的门口,似乎听见人有人呼叫,但她以为听错了,挠了一下头继续走了。
“小莲,过来!”
女眷那屋的们被打开了,萍儿露出头来,又叫了她一嗓子。
“呀!”没想到还真有人叫自己,小莲叫一声“四小姐!”赶紧跟着进了屋。
进屋难免夫人小姐的一阵叫,然后萍儿开始问她。
“小莲,你是不是刚从宴席那边送菜回来!”
“是,四小姐!”
“好,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听见了吗?”
“听见了,小姐。”
“现在那边是不是只有一人侃侃而谈!”
“是的,四小姐!”
萍儿看了一眼张迎,道:“好,小莲,那我问你,现在那屋高谈阔论的是谁。”
“回禀小姐,是三姑爷。”
“谁?!沈良?”
“是的小姐,的确是三姑爷。”
这话一确认,在场所有女眷都不语了,连张迎在内都惊讶不已,萍儿更是臊红了脸。
半晌,张萍才弱弱的说到:“你……你你……你先下去吧!”
刚才贬低沈良的几个女眷,此时都羞红了脸,低头不语了。
莲儿转身离去,静默了许久,王氏才尴尬的笑着说到:“也许沈良才学也不差,只是为人淡泊名利,不喜张扬。”此话,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顺势王氏又把话题引向别处。
与此同时,宴席这边,沈良正在将他的话的主题做总结:“……如此,倘若朝廷为了镇压起义乱民,将兵权下发,那是地方官员拥兵自重,则天下危矣!”
沈良这席话,关乎国家社稷,鞭辟入里,其理论依据环环相扣,有理有据,竞令在场的人无言以对。
最后,是张典接过话头,说到:“沈良的言论,足见其才……但国家大事,也不是我等平民所能左右的,说说便罢了,说说便罢了……大家喝酒……”
“唉,喝酒喝酒……”
“喝喝喝!”
……
以刚才沈良的言论,在场人的才华,早就被他远远超过,此时大家纷纷举杯,尽量不去再理沈良的话茬。
酒到兴处,自然有人提出大家起舞相庆。席中一人,见刚才沈良的谈话出尽风头,心中不悦。想起上次大家喝酒,沈良木讷不好意思起舞的事,决定再借此羞辱他一下。
“这次起舞,应该罚沈良自己先跳一段!”
众人看时,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元。
李元见别人都看向自己,站起来道:“我是说,上次起舞,独沈良没有起舞,此次要他先跳一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