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欺少年穷这几句,确切来说不能算格式规整的诗词,只是这几句对于臧霸手下那一千余穷苦出身的士兵,与同样是穷苦出身的沈良,在某种层面上找到了共鸣。
当然这也不能说沈良在指挥作战上真的就会有什么成就,但至少他和这些士兵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尤其是那个唤做牛二的士兵,对沈良自然又多了一层感激。
和这些士兵见的第一面,关系上能有这样的进步,已经很不错了。
上午大致的就是这些事,活下去,便是他给这些士兵上的第一堂课,“莫欺少年穷”这几句便是他给这些士兵打的第一针鸡血。
总之,与臧霸手下的这些士兵见面还算胜利。
之后,沈良还是回答糜家庄园,虽然说是臧霸的谋士,其实不用常驻军中的,尤其此时真正镇压黄巾的行动还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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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家庄园,属于曹娟的那处院子今天格外的安静,主人曹娟已经拒绝了所有人的到访,包括闺蜜糜柳。
这两天她的心神比较乱,自然是因为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良,沈公德。
沈良被陶谦临时征辟为军中参谋,这与一般的文人秀才的怕是大大的幸事,但对于沈良及他背后的这几人来说到确实不是这样。
沈良生性淡泊,所以虽然此时要参与到带兵打仗上,这样以后就会顺理成章的进入政坛,出仕做官,但他对做官却并没有兴趣,所以现在做臧霸的谋士也只是为了用最小的牺牲来平息这场战争。仅此而已,毕竟人命关天。
对于沈良身后的这些家人、爱人,大家对沈良的则更多的是担心。
曹娟此时一个人坐在属于自己的院子里。
无心生意上的事,于是拿起针线来胡乱的做些女红。玉指纤纤,一手捏着一根针,一手拿着一块布,往复的扎来扎去。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
“哎呀”一声,针便扎了她的手指,低头看时,一个鲜红的血滴已经渗出。
曹娟习惯的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
此时院门响了一下,潜意识里,曹娟知道是沈良来了。
她站起来,快速朝着门口走去。
果然是沈良,脸上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沈良。”两人的关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熟络到曹娟会直接会以名字相称。
沈良微笑着,打趣到:“曹掌柜的,今日正好路过,顺便来你的院子里看看。”
“听说你被陶谦征辟去军中做了谋士?”
“嗯,临时的。”
“今天去过军中了么?”
“嗯,去看过了。”
“怎么样?”不知为什么,曹娟也显得有些啰嗦起来,这些和张迎的那种啰嗦竟然感觉上差不多。
“哈,这帮人,居然不服我。”
“然后呢?”
“我刚去的时候,有人起哄,结果被臧霸大骂一顿。”
“啊?!”
“然后呢?”
“后来我劝说臧霸,没有深究此事。”
“这算是以德报怨了,这下他们是不是不再为难你。”
“可能吧,不过后来居然在这种场合让我写诗。”
在军中写诗,曹娟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军中本是谈论军事的地方,军人也是要用武力去解决问题的。
这种地方,将士却要你写诗,明摆着是认为你军事才能不行。而且当众让你写诗,这就算是当众的侮辱你了。
沈良倒是坦然的说“让我写诗”的事,曹娟却早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此时心里暗暗的为沈良受到羞辱难过。
“......你写了?”
“写了啊,我的文采很出众的,在徐州境内谁不知,你也知道的,所以写诗并不是多难的事。”
“你......不生气?”
曹娟仔细的看着沈良,暗自认为沈良很生气了,只是在强忍着。
曹娟想在沈良的言语表情间寻找到蛛丝马迹。
“为何要生气?”
“他们当众羞......为难你。”曹娟本来想说羞辱,但转而只说了为难两个字。
“这些我去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些为难的事我已经料到,我是一介书生,有没有什么经验,过去了他们自然是不服我的。”
“那你不生气?”
“人之常情嘛,干嘛要生气。”
“那你写的什么......”曹娟此时其实只是随口一问,言语间看出她有很多心事。
“哦,也算不得诗,我只写了四句......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
沈良只是微笑的,淡淡的说着这些。
诗虽然很短,曹娟听了,却能感觉到其中透露出的“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豪迈。
沈良似乎真的没有生气或者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