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他要踢我,我只是一时失手……”
“失手能把人家的脸打肿了?!打就打了,没什么不敢承认,他若为难你,我与你一起教训他。”
“他家势力很大的,迎儿你不怕吗?”
张迎突然坐起来,撅着嘴有些倔强:“有什么可害怕的,大不了跟他拼了……”
张迎虽然是弱女子,但是遇到被人欺负的事,会起来反抗到底,她这种性格沈良早看出来了,所以她说这话沈良也信。
沈良用手摸摸张迎的头,笑道:“不用,如今臧霸拥兵近两万,足以和陶谦叫板,此时徐州之内没几人敢动你家夫君的。”
“嗯,夫君威武!”
“嗯?”
“夫君,你不知道,曹琳那人在徐州作威作福,不知道多少人都恨他呢,你现在这样教训了他,徐州百姓怕是要把你当成大英雄了,所以夫君威武。”
说话间,小莲蹦蹦跳跳的进来了,进了门见沈良和张迎正相拥在一起,于是又蹦蹦跳跳的准备转身离去。
“小莲!”张迎抿嘴笑着叫住了她。
“额……”小莲先站在那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小姐。”
“你方才干什么去了,吃过饭就没见到过你。”
“哦,我啊,方才看热闹去了。”
“热闹?什么热闹?”
“糜竺、糜芳两位公子,好像接待了一些客人,好像在谈论种地的事,这些人还吵起来了,我是随着家中下人偷偷去的。”
“种地?”沈良突然好像意识到一件事,然后说道:“我有一件东西,你拿给糜竺公子,就说是我对种田的事的一些想法。”
沈良说着,进了书房,然后拿出来一本纸质的小册子,递给了小莲。沈良回来不久,想和张迎多相处一会儿,这小册子便是沈良关于屯田的一些想法,本来想通过糜竺呈递给陈登的,此时想起来便叫小莲顺便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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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家最宽敞的一处大厅内,糜竺和一些徐州名士,还在争论着什么,好像对方在讽刺糜家除了挣钱,在屯田、政治上毫无建树。这些话都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倒不至于翻脸,但争论间,火药味儿也越来越浓了。
对于商贾之家出身的糜氏兄弟,他们自然不愿承认糜家不如别人,但一时间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说明什么,所以只是用一些苍白的语言与别人争论而已。
此时小莲由家丁领着,走了进来。
客席上有人见糜家小丫鬟似乎有事,道:“想是家中有事,我等不如就此告辞,天也不早了。”
此时,双方的争论还没有停止,糜氏兄弟当然想要说服对方对自家的偏见,糜芳说话也直,道:“此是沈良那边的一个丫鬟罢了,无碍,我们继续。”
听说到沈良,席间有不少人知道沈良的,便将话题引到了沈良的身上:“听说沈良也颇有文采,又在经商之道上有所成就。”
“前几日,也为镇压黄巾做了些事的。”
“只是此次陈登邀请徐州名士为屯田出策,沈良似乎还未发一言。”
“今天也没见他,怕是无甚好计策,不好意思出来了。”
“毕竟是经商出身,术业有专攻,没有计策也说不得什么的。”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已经在暗讽糜家只擅长经商的事了,这其中自然也有些许醋意的,毕竟糜家太富有,别人也难免眼红。
小莲跟张迎久了,也是嘴上不饶人的。
“不是啊,我家姑爷也为种地这些事,写了一些东西的。”虽然不知道多好,但小莲认为姑爷写得东西总归没问题的。
众人先是一愣,不知这丫鬟所说真假。
“这小丫鬟懂什么,莫要图一时嘴上痛快瞎说。”席上一个老者做出批评状。
“什么叫瞎说,这是我家姑爷写的啊,呐!”
小莲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小本本递了过去。
老者摇着头,拿起那本小册子,上面赫然写着《屯田策》。
“屯田策……”老者嘟囔了一句,翻开了那本书。
没有再说话。
只是脸色在悄悄变化。
由最初的不屑,渐渐的变得严肃,之后带着些许的惊叹,最后的表情感觉上竟有了崇拜的意思。
直到他翻完了正本册子,带着些许的不舍传给下一人。
册子在席间传递,像是一捧无声的水,浇灭了一个个企图讽刺糜家、讽刺沈良的人的气焰。
窸窣的惊叹在糜家宴厅内响起。
“这政策建议……”
“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说法竟如此有说服力。”
“除了政策意见,竟然在具体的耕种技法上也有指导,水利灌溉……播种施肥……”
小莲看着众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