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且慢!”
从永福的眼中,沈昱已经看到浓浓的杀气,为了避免自己惨糟蹂躏,还是乖乖把自己先前画的肖像画拿了出来,慢慢在永福面前抻开,面露得意道:“这张画得如何?”
这……真的是自己吗?
当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画摆在自己面前时,永福一下便滞住了。
自己不是没有见过画,父王的书院中摆着许多名家的画作,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画卷,可唯独这一张,一下便牢牢勾住自己的灵魂,使得自己完全沉浸在画中人的身上。
寥寥数笔的勾勒,一付少女沉思的模样便跃然纸上,炭笔的浓淡使得少女的脸庞变得更加的饱满,那含羞的目光似乎画出自己内心,虽说只有多半张脸,但永福相信只要是见过自己的人,肯定一下便能认出自己来。
“怎么样,这回应该不生气了吧?”从永福的眼神中,沈昱已经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欢喜,笑眯眯道:“说句实话,像这种大作,你掏一两银子都不算多,不过看在你也帮过我的份上,只要你五百文……不多吧?”
“不多,不多。”永福终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嘴角带着抹不掉的浅笑,连忙从沈昱手中接过素描,转身便走。
“喂,钱呢?”沈昱连忙问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取。”下一秒,永福的声音传来时,人已经到了门外。
“跑这么快,谁知道你会不会赖帐?”沈昱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正好琴身上的鱼膘胶已经干透,自己连忙找出几根木贼草,利用上面的草茎轻轻地蹭掉多余的胶水,等到跟琴身一平时,自己便可以画上纹理,将琴完全修复好。
就在沈昱认真地修复古琴的时候,院外却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刚刚永福的侍女彩珠去找这些东西的时候,求的正是王府中傅总管,一听是郡主的事情,傅总管连忙把府里的存货全都拿出来交到彩珠的手上,等到彩珠走了之后,自己总觉得好像错过了讨好郡主的机会,连忙匆匆走了过来,看自己还有什么能帮上郡主的没。
就在路过世子院子的时候,傅总管却看到院门大敞四开着,连同里面的世子的书房也开着门,自己一下就想到把自己侄子挤掉的沈昱,也不知这小子在里面做什么,要是能抓到他的小把柄,自己侄子岂不是还有戏?
想到这,傅总管连忙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进到院子中,先趴在门边仔细地听了一会,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自己脸上不由充满疑惑,好奇地把头探到屋子中,只见沈昱正背对着自己像是在忙着什么,而他的面前则摆着一张古琴。
难道这小子在偷琴?
不对,世子屋子里的这张琴又不值钱,都已经放了好久也没有人动,他没事偷这个做什么?
就在傅总管脑子里急转时,一不小心却碰到了旁边的椅腿,顿时发出‘砰’的一声,傅总管被吓了一跳,连带正小心给琴上色的沈昱也吓了一跳,一笔顿时画歪掉,自己连忙拿起抹布把刚刚画的给擦干,头也不回地抱怨道:“你就不知道动作轻一些?对了,我要的钱你带来了吗?”
轻一些?
要的钱?
傅总管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冷笑道:“沈昱,你瞧瞧我是谁。”
这声音分明就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沈昱连忙转过身,看到居然是傅总管的时候,自己一下便愣住了,惊讶地指着他道:“傅总管,怎么是你?”
“哼哼,不是我还能是谁?”傅总管得意地哼道:“没看出来呀,你沈昱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刚进王府的第一天就开始惦记王府的名琴,你知不知道这张琴的价值?我也不跟你废话,咱们王妃面前说理去。”
沈昱心中暗暗叫苦,暗暗埋怨那小丫鬟,你说你跑就跑呗,怎么连门也不关,但凡自己有点准备,也不会被傅总管给抓住。
这下可好,这不是人脏俱获吗?
不过以沈昱前世的经验看,自己这里表现得越是紧张,那傅掌柜越会相信自己是偷琴的贼,如果自己表现得淡然些,也许会哄骗过去。
想到这,沈昱故意冷笑一声,就跟没见到他似的转过身,拿起毛笔慢慢又画了起来。
一看沈昱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傅总管顿时怒气上头,腾腾几步走过来便想去抓沈昱,谁料沈昱就像脑后有眼睛似的,轻声道:“别动,要是这线画歪了,可就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事情了。”
呃?
傅总管的手顿时尴尬地停在半空,换了个方向看着沈昱的手,自己顿时一惊:“沈昱,你居然敢在世子最喜欢的琴上画画?”
屁,这要是世子最喜欢的琴,又怎么能落上厚厚的灰尘?
沈昱心里冷笑一声,看到这条黑线画好之后,重新换了一支笔,一边画一边轻声道:“傅总管也知道这是世子最喜欢的琴?”
接着笔一收,突然冲着傅总管大声吼道:“那你为何让这张琴就这么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