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朵净莲,却不知其实是自己眼盲心也盲,听不见,看不见。
或者装作看不见。
倾尽所有的对某个人好,最后换来的却是三个字:不值得。
恍惚想起,那时她似曾听过部分言论,说交男朋友、找结婚对象,一定要观察,看他如何对待家人,对待朋友。若对亲爹妈都不孝,就更别指望他对岳父母好……
乍听很有道理,但事实却证明,不孝之人不可靠,过于孝顺的男人同样不可靠,尤其是愚孝者。
太孝顺、太爱血缘最近的家庭成员的男人,眼里只有自己父母和兄弟姐妹,永远不会维护妻子半分,妻子就是当牛做马的保姆。
更甚者,不但免费,还得倒贴。否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成天没有好脸色。
六界中的人界更不用说。
毕竟这里是妻妾制。
娘家越穷,嫁到婆家越要任劳任怨。
只有原本就过惯舒坦日子的权贵之女、富家千金,才能继续在婆家衣来伸手,除了弹琴作诗,赏花刺绣,在婆婆生病时伺候几天汤药饭食,什么家务活都不用干。
这说的还是正妻。
妾就更别提了。
说白点,妾就是给人白睡白用白使唤的丫鬟,不但要伺候公婆,伺候丈夫,还要伺候正妻。
看烦了睡腻了还能随时送给别人,或者干脆卖掉。
啧!
金暮黎简直不能继续想下去。
所以她对即将改变整个人界地位的两位特殊女子,尤为好奇。
想到一旦二人成功,那些没钱拜师习武,或者因贫穷连学堂都上不了的小女孩,命运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她就有点莫名兴奋。
两人打算先上官道,顺官道往前走,找吃饭的地方。
哪知,刚走进官道边的树林子,便听一男一女低声吵嚷的声音传入耳中。
对视一眼,金暮黎正要把郦新桐扯到树后偷听,郦新桐却已拉住她的胳膊快速蹲下,还伸出食指贴在唇上低“嘘”一声,然后蹭着芊芊草林悄悄往右前方大树那边挪。
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看得金暮黎极其想笑。
成功移到最大树后,两颗脑袋同时从一边探出。
一上一下,每人半颗。
四只眼睛盯向那对拉拉扯扯的男女。
那对男女年龄差距有点大。
男的大概三十多岁,长相中上等。
女的只有二十岁左右,相貌标致,身段也好,杨柳细腰的,是个容易让男人心动的类型。
这会儿正哭得梨花带雨,不断拿白皙拳头捶打男子,又舍不得打重,一点威力也没有。
“莺莺,别哭了,别哭了好吗,”男子直接用袖子帮她擦泪,“你再哭,为夫心都要碎了。”
“就会说好听的,就会甜言蜜语哄我,”女子喑泣着,“我自愿做妾你都不敢带我回去,你是谁的夫?”
“这不是没到时候嘛,”男子好声好气的哄她,“等我爹的事情过去,我就找他禀明这件事,趁他高兴的时候把事情办了,不然现在进门,家里那个母老虎肯定欺负你。”
“我不怕。”
话虽这么说,却底气不足。
“莺莺,我喜欢你,所以不愿你受到哪怕一点伤害,”男子拥住她,情意拳拳,“这世上唯你最懂我,你当明白我的苦心。”
女子顿时软了许多:“那、那你爹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过去?”
“应该快了,”男子神色瞬间黯淡,“他原是中书左丞,高高在上惯了,突然削职为民……”
“削职为民?”女子愣了愣,“不是说告老还乡吗?”
“那是对外说法,给我爹留的面子,”男子叹口气,“若真只是告老还乡,我哥怎会被排挤到这里?”
女子双眉颦蹙,沉默了。
郦新桐和金暮黎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互视一眼。
金暮黎用口型道:“跟吗?”
她不想管人界琐事,可郦新桐毕竟是夜梦天的母亲,她若想跟,做儿媳妇的倒也不妨陪着去看看。
但郦新桐思索片刻后,却摇摇头,无声道:“宝宝。”
她时刻惦念的,还是三个小宝贝,怕耽搁时间太久,饿着他们。
金暮黎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然而,那两人却未急着走,你亲我我亲你浓情蜜意一番后,又难舍难分的在林子里宽衣解带一回。
金暮黎:“……”
几十岁的婆婆,十几万岁的儿媳,婆媳俩猫在树后一起看,这真他妈……
金暮黎想爆一句“日”。
不过,看得全神贯注的奇葩婆婆却满脸不在意,等那两人穿好衣服走了,她才若无其事、毫不尴尬的起身扶着树干:“呼!累死我了!”
金暮黎:“……”
郦新桐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评价一句:“这男的不咋地!”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