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问:“那会害怕么。”
我道:“怕得不得了。”
手滑下我的面皮,手臂伸到我的后背,一点一点艰难地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收紧。很温柔,却似能将我周身的骨头都揉碎,辗转的疼。
他说:“那就够了。我舍不得让你害怕。”说着他缓缓底下头来,微微侧着,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唇。与我鼻尖对鼻尖,我阖上了双眼。
如洪水猛兽一样喷薄的心情,冲开了阀门。我闪避不及,承受不起。但却不想再伤他推开他。原来那么久远的朝夕相伴,我也习惯不了没有他。
感受到他冰凉的唇瓣与我的轻轻贴在了一起,再没有下一步动作。身体被缠绕,我睁开眼来一看,一尾青碧色的蛇儿正盘旋着我的腰,蛇头安然地枕在我的颈窝里,淡红的信子舔了舔我的脖子,而后安稳地睡着了。
我捧着蛇儿,咧着嘴又哭又笑,转身往山谷深处走。后在一处巨石石缝里,我抱着他钻了进去。拿两块小石头锉起了火,将蛇儿摊在怀里,细细查看他周身遍布的伤痕。
我不擅长疗伤,动作很笨拙,就只能在他的伤口处给他渡灵气,不管多少都在所不惜,直至他的伤口完完全全愈合方才罢止。
可尽管蛇儿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他的气息也仍旧是虚弱得紧。是不是得需要进食才能补得好?不管是人、仙还是魔,只要一虚弱是皆是受不住饥饿的。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委实拖不得。一心想着先前那些被火烤焦内里却鲜嫩的身体,眼下我亦应当去拖一具身体回来给阑休补身。
如此,我没多耽搁,将蛇儿安放在一条十分隐蔽的石缝内,手心摸了摸他的头,细声疼惜道:“阑休乖,你等我,我去给你找吃的。等你吃饱了就有力气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