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不孝女啊”,我倒没觉得这样笑有什么不妥,“你们都对了,又是我一个人错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死性不改呢。”
“茗闫听见了不会同意你这么说自己的。”青夜君轻飘飘地道了一句。
我笑得愈加大声了些,道:“那你就太不了解我父尊了。若是让我父尊听见我有今时今日之领悟,定会欣慰我总算晓得错了。说不定还会帮着一起骂我。”
后来青夜君亦随淡地笑着应和道:“哦?我还以为他该是将你疼进手心里了。”
我止住笑沉默了,良久,才答道:“有我这样一个缺心缺肺的女儿,他若不是将我疼进手心里了,我又怎么能长这么大呢。你说是不是。”
他却道:“流锦,千万不要这样摧残你自己。”
眼下正摧残我的哪里是我自己,这硕大的锁我的铁链,这冰冷的刺骨的银钉,有哪样是我自己插进自己身体的。不全是别人加在我身上的吗。
但其实,这也根本不算是什么摧残。
我又道:“像我父尊那样痴情又温柔的人,也便只有天家人会下狠心来对付他。三万年前如此,三万年后亦是如此。我那么信他爱他,你说他为什么要杀我父尊他要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我,我一句怨言都不会有。”
“因为他早已经不是你信的爱的那个人。你在他眼中再也无足轻重,你只是魔界中人,而他要利用你来达到铲除魔界的目的。”
我赞他道:“你分析得很正确。他还要拿我去引诱阑休好将魔族一网打尽,即便我那么激怒画潋她也能忍得下来不杀我。可过了这么多天,他怎么还没把阑休引上九重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