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她似乎不止躲着药尊神,她还躲着所有人!玄想的事情完了之后,她就基本上不出现了,就算出现也是远远晃一下,从不跟人近距离接触。”
“难道真是她出什么大事,以至于令药尊神都惊动了?!”
司命张口结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个半死,立即收起了本子和笔,也不管白缮了,就往上澜宫走。
“霜儿你去哪儿?”
“不行,我去找风月漫。一个人瞒着像什么话,还当不当我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司命是朋友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都不懂吗?简直太过分了!”
司命耐着性子在上澜宫门口蹲了七天七夜,终于叫她蹲到了风月漫。
似乎知道自己耗不过司命,风月漫很爽快地就停下来了,还若无其事跟司命打招呼:“好巧。”
司命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看见,才把她拖到了僻静角落,一脚蹬着墙,手里那好册子和笔,瞪着她,怒气冲冲道:“风月漫,你怎么回事?出了事都不跟我们这些朋友说,太过分了!”
风月漫听得一头雾水:“我出什么事了?”
“还装!我可自备测谎功能,可不是随便的理由就能骗过的,呔,快给我老实交代!”
风月漫失笑,拨弄着垂到胸口的一缕头发,诚恳道:“真没事。”
“没事儿?”司命冷笑,上下打量她,一袭水蓝色的裙子,不说拖沓,也绝算不上利落,长发更是绾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子固定,旁边簪了一朵淡蓝色的珠花,与风月漫往日打扮不说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也是画风突变。
司命“呵呵”笑了几声:“没事儿,没事儿能跟药尊神一言不合就掰了?没事儿能把自己往日的风格都改变了?”
风月漫装无辜:“我都不做战神了,还不兴我做些女儿家的娇美打扮嘛?司命,你这想法可不太对哦,要改。”
“你特么少给我扯淡!”司命想也没想就吼她,“说!”
风月漫无语了。她想了想,慢吞吞吊人胃口似的道:“是有点事”
“说快点!”
风月漫就迅速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我桃花煞的命格没了,我晓得什么是喜欢了,于是跟师跟药尊神说我要去追求真爱,要是我们有了孩子,以后肯定是要打掉的,这不能阻碍我追求真爱的道路啊。师药尊神一听,气得不得了,还砸了好多东西,跟我说想都别想,我敢打掉孩子他就杀了我。哎你评评理,为了孩子连我都要杀,果断不是真爱哪,所以我就跑了。”
司命听得目瞪口呆,脑子半天都转不过来,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最后目光不自觉往下落到她肚子上,吞了一口口水,颤着声音道:“这这这真有了?”
风月漫呲牙一笑:“月份尚浅,还看不出来,但你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可能啊。”
司命顿时有一种天昏地暗的感觉,他连忙放下蹬着墙的那条退,一手扶着墙,努力消化听来的的消息,最后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我觉得,药尊神想宰了玄伊昀的心都有了。”
“啊?”
“你什么不学,偏偏学玄伊昀花心滥情不负责任,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药尊神觉得你有病。”
“这不能怪我啊。”风月漫眨眼,“以前是我不懂事,又做不得数。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这么不稳重,我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啊。”
司命一个趔趄:“不稳重当真是得手了就不稀罕了么,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有什么,一个人的思想是会变得嘛。以前不了解他,被他的表象欺骗了,现在晓得了,自然要脱身。我这也算是失足少女罢?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罢了,怎么净说他的好话?”
司命被说得简直无地自容,悲愤道:“你妹的!要不是确定了不是假的,我都以为你被谁冒充了。你简直变得不可理喻了啊,还失足少女。谁少女了?你都老女人了好伐?说这话你臊不臊得慌?”
不晓得哪句话戳到了风月漫的神经,她有些心虚,把到了嘴边继续指责逝歌的话又咽回去了。算了,过犹不及,说得多了凭空惹人怀疑。
于是她朝司命慈爱的笑了下,伸手像个长辈似的揉揉她头,莫名其妙来了句:“现在这样,真好。”
司命伸手拍掉她的手:“别像摸小狗似的摸我的头。”
风月漫只是笑,不多说了。又跟她扯了几句,轻快地走了。
是啊,现在这样真好。
没有战乱没有s,没有守护不住的绝望,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美好得让人忍不住想贪恋,想占为己有。
她笑着走进了上澜宫,走着走着,眼泪就从她笑着的眼睛里淌下来。
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她啊
偷来的,总是要还的。
时间倒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