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风月漫那个女人,恐怕会抽死他。
逝以寻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尽管带我去就是,我不会连累你的。”
起初玄想哪里肯答应,逝以寻便在龙宫软磨硬泡。最后实在无法了,处处搅了玄想与美仙子们的好事,玄想才肯就范。
玄想带了逝以寻去了三千界。彼时她还是一个十来岁小孩童的模样,由玄想牵着。
一起走过大街,平素喜欢吃,此次下来却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吃,只是和玄想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孩子,玄想知道,他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时常会别扭会闹小脾气,只需要大人哄一哄她就很快能高兴了。
于是走在街边看见卖糖葫芦的,玄想就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逝以寻,道:“以寻妹妹,别不开心,来哥哥给你吃这个。”
逝以寻只淡淡看了那糖葫芦一眼,不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害不害臊。”说着就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
玄想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三两步跟上,吃了一颗糖葫芦。他道:“何事像你这样不开心的,莫不是在琉璃宫受了风月漫的鞭子?”他一边走一边分析,“照道理说,风月漫那个女人抽你我可以想象,逝歌抽你应当是不可能的,他一向很疼你。你有什么烦恼不妨同哥哥我说一说。”
半晌,逝以寻才烦躁道:“我是来玩耍的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到他们,烦不烦?这样我还怎么玩耍呢?”
“好好好,不提不提”,玄想问道,“那你想怎么玩耍呢?”
逝以寻白眼道:“你以为还像小时候那样斗蛐蛐玩泥巴吗,当然是要玩大人玩的东西。”
于是夜幕降临,花红酒绿,玄想带着逝以寻去玩了大人玩的东西。
彼时逝以寻装扮成一个男孩子跟在玄想身边,很像是一位风流的书生公子身边的小书童。两人进了赌场玩了两把,然后将赢来的钱逛了花楼。
玄想本就生得俊朗硬挺,进花楼的时候,嬷嬷大老远便迎了过来,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往玄想身上蹭。玄想笑得nrn风,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意思,也很得当地疏远了嬷嬷。
玄想点了花楼里最会弹琴唱曲的花魁姑娘,然后带着逝以寻上了包房,一起听曲儿。
花魁姑娘生得十分标致动人,一身碧衾罗裙身量纤长,手抱一把琴进来的时候,款款有礼,眉目温顺,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子魅惑男人的本事。
玄想看见花魁姑娘只笑着眯了眯眼,没有表现出有多惊艳也没有特别冷淡,想来天界里什么样貌美的仙子没有见过,这于他来说该是小菜一碟。
花魁姑娘有一双会拨琴的巧手,和一把如雨后春露的好嗓子。歌声琴声听进人耳朵里尤为惬意。
逝以寻瘫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玄想修长的手指随着花魁姑娘的琴声和歌声敲着桌沿和着节拍,嗅着房间里暖人的熏香,渐渐她自已也听得飘飘然,不知不觉晃起了下巴。
逝以寻开口说话,嗓音带些稚嫩,却如天籁,道:“玄想哥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奢靡的生活了。”
玄想薄唇如勾,笑:“怎样,以寻妹妹可还满意?”
逝以寻道:“我很满意。像你这样活着,兴许不错。”小小年纪,她就已经在想,该怎么活着了。
逝以寻和玄想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
逝以寻没有喝酒,玄想点了一壶酒,她只是闻着酒气就已经醉醺醺了。玄想抬手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挑眉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么?”
逝以寻垂着双眼,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学习了,怎么有那么多东西要学,想着就觉得很烦!超烦!我父亲母亲就知道每天都教我那些东西,丝毫不问我愿不愿意学习!”若真要是她不想说出来的话,即便是醉了也还是守口如瓶的。
玄想笑叹:“你不懂他们的良苦用心呐。”
逝以寻没有再说话,听着花魁姑娘的曲儿,渐渐觉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胳膊被用力地扯了一下。逝以寻眯开一条眼缝儿,迎着屋里明亮的灯火看见面前站了一个高挑而清冷的人。
不是逝歌又是哪个。
一身白衣垂地,墨色的长发袭肩,狭长的双目里一派安沉辩不出喜怒。逝以寻乍地就清醒了,往椅子后面缩了又缩,她知道她父亲面上虽不动声色,但铁定是不开心的。
屋里,哪里还有玄想的影子。想必是事先畏罪潜逃了。
逝歌牵起逝以寻的手,道:“你母亲在到处找你,你怎的这样不听话,让她操心。还来这样的地方。”说着屋里的一扇窗便已开启,他带着逝以寻出窗飞上祥云回了天界。
“父亲,”迎面的冷风灌得逝以寻双眼迷蒙,她鼓起勇气道,“我不想学习。那样我也不开心。”
“往后,你是上神之女,是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