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么?”
逝以寻随口敷衍:“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走一走。”
慕涟微负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眯着眼睛道:“无妨,正好我现在有空,陪师姐随便走一走。”
于是,走着走着,到最后慕涟微和她一起去赴约了。
弟子们没有料到掌门也会来,一时间个个都有些失措,慕涟微很平和地道了一句:“大家都不用多礼”,随后在逝以寻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下。
起初宋白玉不在,一位眼尖的弟子道:“宋师兄怎么没来?下午的时候我已经通知过他了。师父,师叔,弟子再去叫一下宋师兄罢。”
不等慕涟微回答,逝以寻就抢先道:“快去快回,要开始了,他若实在不想来就罢了。”
那位弟子信心十足,起身就出去院落,边道:“师叔放心,宋师兄会来的。”
然后别的弟子,该摆上瓜果的摆瓜果,该端上烛台的端烛台,还有各类茶点,一应俱全,是一个晚会很好的开始。
夜幕降临,宋白玉一袭青衣身影,终于在那位好心弟子的死拉硬拽之下,出现在了门口。
他僵硬地走进来,找了一个离逝以寻最远的地方坐下。
逝以寻的视线忍不住往宋白玉身上瞟了又瞟,手肘冷不防被一旁的慕涟微掇了一掇。
慕涟微嘴角含笑,低低道:“师姐,还请自重一些
逝以寻咳了两声,不去理会他,与弟子们展开了晚会。
这是一个故事会。恐怖故事的专场。
由于玉泱的弟子们,大部分修行尚浅。像宋白玉,早年与她下山过,算是见识比较广的。而在座的,大多数都还没下山历练过。
这个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得很。
很快,大家都进入了状态,认真地听逝以寻讲述妖鬼蛇神的故事。
宋白玉也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角听着。
逝以寻边讲就边十分注意他的面部表情。
大多数故事,都是有他参与其中的,看得出来,他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挑一挑眉梢,撩拨她的心弦。
如此,逝以寻就知足了啊。
咳,其实故事有真实的成分,但大部分还是编的。故事么,太较真你就输了。
所以逝以寻夸大其词了不少,再配上慕涟微难得的好心情,动不动就暗自运功招来阴风阵阵,吹得弟子们心神不宁。
逝以寻讲的鬼,大都是女鬼,妖,大都是男妖。但女鬼部分,她自以为还算精彩。
到最后,逝以寻趁其不备,突然怪叫一声,弟子们被吓得脸色僵硬,就只有角落里的宋白玉似乎没什么反应。
逝以寻淡定道:“好了,故事讲完了,大家回去洗洗睡罢。”
可惜,实在是可惜。宋白玉生怕多留一刻,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弟子一起离去了。
碍于慕涟微在场,逝以寻是想叫也叫不得。
多好的夜晚,全部被这慕涟微给破坏去了。
慕涟微还负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继续那抹如花似玉的笑,道:“看样子,宋白玉和师姐,似乎有些不和。”
逝以寻瞪了他一眼,道:“师弟不要乱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慕涟微笑意不减,头顶一轮新月,他望了一眼,道:“不管如何,我试探过宋白玉的心思,他悟性奇佳,且一心修道,如今这样,是再好不过,师姐也无须要再花别的心思。以师姐的悟性,相信不假时日,也定能像师父那般,荣登仙界。”
逝以寻随手摘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道:“荣登仙界,我记得那是掌门师弟的志向所在,并非吾之志向所在。”
他笑意凉了些,看着逝以寻:“师姐果真有那么眷恋红尘?”
逝以寻朝他吹了声口哨,道:“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六根清净之人,欲念多得很。”
“也是,将来登了仙界,也不是一个好仙。”慕涟微点头道,“祸害人一世,总好过祸害仙千年。”
“师弟知道就好。”
半晌,慕涟微才又轻声,带些无奈道:“若是没有宋白玉,师姐兴许会像从前一样,和我有共同志向,和我并肩向往仙道不离不弃。”
“凡事,不就是凭的一个机缘么。我注定如此,师弟不必感伤介怀。”
随后,二人不再谈及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慕涟微再看了一眼月色,道:“蜀山接连十几日,都是一样的月色,又是一个晴天。”
逝以寻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道:“只是,蜀山脚下,不久可能雨季踵踵。”再走了一段路,他却是不说话了。
逝以寻忍不住问:“师弟想说什么,不妨一次说完。”
逝以寻眯着眼睛,看着无边无际的夜色,才道:“师姐的霹雳塔,坚持不了多久将塌。”
隔夜,趁着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