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玉用力挣扎,冷风钻了进来,使得原本就冷冰冰的被窝更加的冷,冷得逝以寻神经都快冻僵了。
她双手抱住宋白玉的腰,往他身上蹭,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颤声道:“别闹白玉,为师冷,只是想暖一暖,没有恶意你再挣扎,为师说不定就有了恶意了”
逝以寻一直在发抖,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宋白玉便渐渐安静了下来,身体压着她的。
“师父”
宋白玉及时握住了她的手,因为逝以寻的手正握住他的腰带。
他这样穿着衣服,她觉得不够暖和便往宋白玉身上蹭了又蹭,道:“白、白玉啊为师保证只是想取暖,为师冷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的你放心”
后来,宋白玉动容了,两人交颈相拥,嗓音低低道:“有那么冷?”话语间,他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握着她的手松了。
宋白玉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便移到逝以寻的脸侧。
而逝以寻得到他的默许,胡乱地扯开他的衣带,剥去了他的道袍,连中衣也去了,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
宋白玉是不亏的,她最后给他留了一层,这也是以防她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人一旦虚弱之际,是很好向善的。
这样一来,就好了许多。他身上的体温,只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很快便传到她身上,让她身上的寒冷,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逝以寻怕宋白玉的手,一直撑在她脸侧会酸软,便道:“白玉啊,你不必这样拘谨。你可以抱着我。”
宋白玉半晌才道:“弟子不能冒犯师父。”他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沉魅低哑,十分动听,像是细嫩的猫爪挠在人心窝里,痒痒柔柔的。
“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与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时候,你也想着这些?”
宋白玉闷闷道:“那是弟子少不更事。”
“我倒觉得那样的白玉,比较真实。”
“现在白玉长大了,知道和师父之间,男女有别。”宋白玉在逝以寻耳边低低道。
男女有别,这个徒弟一向闷楞得很,若不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在男女方面用心用力开导他,他又怎会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
宋白玉打小就跟在她身边,玉泱又都是男子,除了她一个女师父以外,他几乎接触不到旁的女子。
逝以寻不想让她唯一的宝贝徒儿在那方面交际上有困难,于是经常带他下山去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其中也包括与她一样的姑娘。
在宋白玉为男女之间感到懵懂的年纪时,逝以寻好不容易去藏书阁淘到一两本还没被慕涟微封禁的nn和话本子,详细地给宋白玉讲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所导致的结果便是,宋白玉从此,再也不和她一起睡了。
现在想来,当年对宋白玉的开导,让她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早晓得她要对宋白玉动男女之间的心思,还不如让宋白玉当初一直懵懂下去的好,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搬出一套礼数来。
只是逝以寻没想到,宋白玉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话音儿刚落在逝以寻耳边,她感觉余音都还未散去,他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脖颈里,双手渐渐放松,轻轻搂住了她的双肩。
温暖的掌心附在她没有遮挡的肩头上,又是一番让人心动的感觉。
逝以寻将头埋在他胸前,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暖意从身体漫进心里,烘得某女的脑子都黏糊糊的不清醒。
“师父别乱动。”
逝以寻的动作僵了一僵,没再有别的动作。
“师父还冷么?”他又道。
不冷了。雨过天晴,寒毒的厉害劲儿也过了。可逝以寻没经思考,脱口就道:“还有一点点冷,白玉再抱为师一会儿。”
说真的,宋白玉天生就是一个很好用的暖炉。就像老酒,劲头在后面。起初有些温暖,越到后面越热,正如眼下,他的胸膛压着她的,热得她浑身都起了一身薄汗,而且硬邦邦的。
宋白玉稍稍撑起身来与逝以寻对视,脸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弟子明明感觉到,师父已经不冷了。”
“是么,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宋白玉不听,当即就下床穿衣。他将她的道袍拾起来,就着一盆清水透了一下,拧了水,然后用功力烘干。
只是递给逝以寻的时候,侧头看见了床边的一双鞋,满是泥泞,愣了愣,疑惑地问:“师父的鞋上哪里来的泥?”
逝以寻拢在被窝里穿好衣裳,疲乏地坐起来,不以为意道:“下雨天,总要沾到些泥的。定是为师在霹雳塔里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
宋白玉双目微窄,道:“是么,先前弟子倒是没发现。”
逝以寻摸摸鼻子,若无其事地扯扯床帘,道:“兴许是白玉先前太着急为师的伤势,没发现很正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