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好吗?”
逝以寻望着他,“为师饿了。”
及时调转话题,宋白玉才想起,他进来的时候是带了饭食的,但眼下都已经凉透了。无奈,他便出去再要了一份端上来。
逝以寻撑着下巴,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呢?掏腰包的人不是他,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些一向都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在操心。
吃完晚饭以后,当晚逝以寻和宋白玉早早就歇下了。为了避免宋白玉再度抛下她,独自行动,逝以寻便借口身冷,迫使他再和她同床将就了一晚。
一晚上,逝以寻的鼻子都哄热哄热的,只要不留意,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下午眯了一会儿,显然晚上不太有睡意。宋白玉也十分疏远有礼地平躺着,虽然在一个被窝里,他却挨也不挨她一下。
两人一直沉默着,后来,宋白玉终于忍不住了,问:“师父,我们就这样放任雨妖不管吗?她出来不会安分守己的。”
逝以寻道:“白玉别想太多,为师自有办法。”
宋白玉固执道:“但是是弟子将她放出的,弟子害怕她会趁这段时间残害人的性命。弟子犯下的过,应由弟子去收拾残局,请师父准许弟子现在就出去追寻雨妖踪迹。”
“你去哪儿追寻?”逝以寻挑了挑眉,问。
宋白玉了愣了愣,说不出话来。
逝以寻吁一口气,又道:“为师不管白玉和雨妖有什么过节,有多么恨她,凡事量力而行,切不可失了理智,莽撞行事。后果不是白玉一个人就能承担得起的,就好比现在,白玉不也在担心雨妖会害他人性命,但却无法分身保护所有人。”
宋白玉沉默了半晌:“弟子谨遵师父教诲,请师父准许弟子,现在就出去捉拿雨妖。”
逝以寻摆手,打了个呵欠,道:“不急,先睡罢,等睡饱了,明日为师再带白玉去捉她。她跑不远,一切都在为师的掌控”话未说完,逝以寻冷不防僵直了身体。
“师父怎么了?”
身体有些躁动,一阵翻涌难受。
那是雨妖的焦灼,传递到了她的身上。逝以寻双手交叠,平稳地放在腰腹上,力道之大强行用意志力控制雨妖,教她一整晚都无法害人。
良久,逝以寻平静道:“要想收服雨妖,轻而易举的事情,为师答应你,定让你先收拾她。快睡。”
第二日,艳阳高照。
两人刚刚走出客店大门,官方人员又来了。
有越狱的事迹在前,某女不得不往宋白玉身后躲一躲,跟宋白玉商量道:“白玉啊,他们又要来抓为师了怎么办?”
宋白玉眼梢上挑,淡定道:“弟子不会让他们随便再带师父走的。”
逝以寻随口就道:“不提为师倒忘了,那上次,白玉是让他们随便带为师走的吗?白玉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几位官差走近了,与两位道长抱拳打招呼,道是县太爷有请,有要事要请教。
这个时候去能得什么好处?早饭吃过了晌午又没到,吃顿饭都不行。
逝以寻首先就问:“越狱一事,你们追不追究?”
官差道:“是我们粗人眼拙,误会了道人,还请道人恕罪。”
“我不是江湖骗子了?”逝以寻指着自己的鼻子,再问。
官差羞愧地摇头,逝以寻自诩也是得过且过之人,就不跟他们追究了,“可是现在我们没空去县衙,几位官爷还请先回去,等我们办完了事情再过去和你们县令大人一聚。就定在晚上罢,晚饭前我们会准时到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几位官差是个明白人,得了准信儿就回去了。
逝以寻想着,等她和宋白玉劳累了一天回来,能得到县太爷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款待,心情相当美丽。
开启了引血咒,两人御剑就飞往了城郊。
一座偏僻的小山村里。
山清水秀河水滟潋。
逝以寻一眼便在一条小河边找到了雨妖,她扮成一个村姑模样。河边正有几位真正的村姑在洗衣服,她在后面一步一步靠上前去。
口中是含糊不清的低吼,看来委实是饥渴难忍得很了,雨妖再也无法忍耐就欲扑上去。
逝以寻身形不动,盯着雨妖,雨妖却再也无法多上前一步,回头来看见了逝以寻师徒二人,发出愤恨至极的吼叫,将和谐洗衣的村姑吓了一跳。
约莫是被雨妖张狂的神态动作吓到了,村姑不多逗留,当即抱起木盆就匆匆惊恐地跑开。
“师父,她可否交由徒儿降服?”宋白玉看着雨妖,对逝以寻如是说。
逝以寻随意摆摆手,找了个树荫坐下,道:“昨晚为师记得这样答应过你。”
“谢师父。”
青衣修美的身影,在明媚的阳光下不断跳跃。逝以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