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战。
宋白玉说,他们要低调。若是京城里真的有妖物作祟,他们这样和官方人马闹僵了,很容易打草惊蛇。既然和尚和道士不准进城,那他们还可以另想法子。
后来一上午,明晃晃的日头下,逝以寻和宋白玉都在城郊的官道上晃想别的法子进城。
怪也怪他们御剑直抵京城外,事先没有打听清楚,这个时候京城是拒绝他们这种道士的。
官道上来来往往,时有路人,逝以寻原本想弄一套平常人家的衣服,路人要么是进城办事没有带行囊,有行囊的罢,一看见他们俩一身道服,都不想和道士扯上关系,以免惹上麻烦,而不愿意借衣服给他们。
师徒两个表现得很淡定,因为他们迟早是要入城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算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入城,不还有晚上嘛。
但很快,机会就来了。
师徒两人从官道,一直晃悠到了护城河岸。护城河有好几条支流汇聚,支流两边大都枝叶繁茂且为荒郊野林足迹甚少。但是有一辆马车,从官道下去野林里,沿着小河边一直走,走到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逝以寻眼睛一亮,觉得有戏,便拉着宋白玉尾随。
驾车的是位青年,下了马车,将缰绳栓到了一个粗壮的树干上,撩起车帘,笑得一脸温柔。马车里,走出一位姑娘,生得柔婉。
远远看去,一男一女言行举止亲密无间,倒也登对。
通过偷听那对男女的谈话,逝以寻初步了解到,两人是,出来私奔的。
“师父想干什么?”宋白玉在她身边,和她一样,拿着树叶遮挡身形,低声问着。
两人一步一步靠近马车,逝以寻指使道:“车里一定有衣服,白玉,一会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时,你就进去偷衣服。”
“偷衣服?”宋白玉嘴角一抽。
噢对了,这种事情一向是她这个师父干得比较多。还是她来比较顺手。
于是逝以寻又道:“那你负责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为师去偷,这样可以了吗?”
见宋白玉抿嘴不答,逝以寻又道,“别说你不愿意,此事要师徒同心,才能其利断金。这样我们也好早点进城去。白玉莫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一切偷鸡摸狗都是为了他们的终极目的。
而前面的一双男女,几步走到河边,相互依偎着坐下,你侬我侬好不浓情蜜意。见河水清澈,青年还体贴地捧水给女子喝。
逝以寻一看就被吸引住了。
若要是、若要是她是那姑娘,而宋白玉是那男子那该多完美!
这时,宋白玉打算上前去,按照他们俩的分工,负责引开他们,紧接着就该逝以寻去他们的马车里捞衣服。
突然,逝以寻脑中灵光一闪,来了计策,一把拉住宋白玉道:“莫急莫急,为师有办法一步到位。”
只不过,她们一步到位了,他们也一步到位。
宋白玉不明所以,只依照逝以寻的吩咐暂停行动,两人窸窸窣窣地靠得更进了些。
尽管她们动作很轻柔,但那位姑娘比较敏感,青年对她温柔备至的时候,她忽然竖起耳朵,四下看了看,问:“咦,什么声音?”
可能私奔出来的人比较敏感。
青年随后也扭头来望了一望,道:“没有什么声音啊,可能是风声罢。”
然后两人就又依偎黏糊在了一起。
他们背后的两棵树上,逝以寻和宋白玉面面相觑,捏了一把汗。幸好她们都是练家子。
“柳郎人家又有些渴”这娇媚的声音唷,简直能柔得滴出水来。
青年一下就酥了,宠溺地点点那姑娘的鼻子,笑道:“柳郎再给你舀水喝。”
逝以寻不自觉地看了看一旁的宋白玉,无限联想。
要是她那样软声软气地对宋白玉说话,他会不会也如这下面的男子一样,对她温柔备至呢?
宋白玉默默别开眼,错开了某女的视线。
就在青年再为姑娘捧水的时候,逝以寻就晓得大好时机到了,连忙探手往衣襟里掏了掏,掏出一包药粉来,屈指一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尽数弹进那捧清水里。
然后娇滴滴的姑娘就着喝下去了。
很快,就产生了药效。
那姑娘双颊渐渐红了起来,嫣然娇羞,似乎感到有些热,不自禁地拿手指拨了拨衣襟,千娇百媚地唤了一声:“柳郎”
青年被打动,痴痴地望着情动的姑娘。那粉嫩的樱唇一张一翕,委实是诱人,青年一个控制不住,喉咙动了动,便缓缓地俯头了下去。
瞧瞧这双有,连逝以寻都要被感动了。
两人唇枪舌战没有厮磨多久,姑娘似乎遏制不住,一个劲儿地往青年怀里蹭。
青年哑声很有风度地在姑娘耳边问:“香儿,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