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太多,稍不留意,就不可自拔了。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师徒俩特意加快了脚程。
一路上,越是靠近京城,流言蜚语更是汹涌得无法阻挡。
原本五六天的路程,他们只花了四天不到的时间就抵达了京城。
京城果真是非一般的混乱呐,城门那里有好大一队官兵层层把守,不论进城出城的人,都要经过详细的排查。如此,总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宋白玉被逝以寻拉到墙角躲了起来,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可这看了半天,都没看见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时候,宋白玉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躲?”
逝以寻一扭头看他,一副冷静沉着的表情。顿时醒悟过来,对了,他们为什么要躲?
完全没有必要嘛。他们又不是罪人。
逝以寻感觉自己被这种草木皆兵的氛围给深深地感染了。于是咳了两声,想了想,想出一个蹩脚的借口,说道:“此次权当是演习,以免入城以后碰上什么紧急情况惊慌失措。”
宋白玉眼梢上挑,不置可否。
后来她和宋白玉装作若无其事,跟在人群背后,排着队一点一点盘查入城。完全不必惊慌嘛,他们也和一般百姓一样,没什么差异,只是入个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宋白玉在逝以寻身边,不紧不慢地随着人群挪动脚步,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半低着头,没有看她,嘴上却低低道:“师父觉得,京城里出现了什么事?”
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卦,无非就是今日哪家大臣顶撞了皇上,明日哪家大臣又全家被抄,皇上几日没有上早朝,又几日与宠妃夜夜笙歌等等。
除了仁君突然变暴君,其余的没听到别的什么事,更没听说有什么妖孽作祟。
但身为道人,师徒俩儿最感兴趣的就是妖孽了,这也是职业所需么。
逝以寻应他道:“为师暂且也不知,先进城看看情况再说。你掌门师叔觉得京城帝星不对,想必其中有蹊跷。”
“有东西霍乱帝星?”宋白玉尾音儿轻且高。
“为师说不准,此次前来便是一看究竟的。快马上要到我们了,这个话题,先进城再说。”
很快,就要轮到逝以寻和宋白玉过检了,他们俩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接受守城官兵的盘查。
反正他们道人,身上除了钱袋子和一把剑,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来去都是一身轻,没什么好搜的。
逝以寻看见别人跟他们一样,没有什么行囊的入城人,被官兵淡淡问个一两句,就可以入城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们,官兵突然就变脸了。
官兵将两人拦了下来,问:“你们两个道士,从哪里来的?”
宋白玉想回答,逝以寻连忙牵住了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就闭嘴了,逝以寻上前去对官兵笑笑道:“我们从那遥远的西方来,崇拜天朝皇土神圣,特来瞻仰沐其荣光啊。”
逝以寻指了指开敞的城门,“请问官爷,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官兵听完,将两人上下来回打量了一遍,而后眼神还多在宋白玉身上流连了几眼,莫名增长了某女的火气。
看了半天之后,他才略带惋惜地说:“原来是这样,只是太可惜了。你们不得进城。”
逝以寻拧眉,问:“为何?”
“圣上有令,和尚和道士,一律不准入城。”
官兵道,“若是不想像京城里各大寺庙的和尚那样被看守起来,你们就快走吧!”
又是和尚为什么,就非得把他们道家和佛家一并而谈呢!
逝以寻觉得,这趟下山来,她已经对和尚有了很大的意见,他们无形之中就给他们道家的生活和出行带来了极大的阻力和影响,她这辈子都不想和他们做朋友。
逝以寻不服,问:“为什么和尚和道士就不能进城呢?是不是和尚在京城里犯了罪行,连累了我们道士?”
“这是圣上的命令,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快走!”
官兵不耐烦的态度,深深地惹恼了逝以寻。
生平她自诩一视同仁,最是看不惯搞歧视的。所以逝以寻非但没走,还上前了一步,以理讲理道:“凡事总要讲个道理,圣上没说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吗?你们不能这样搞歧视,凭什么道士就不能进去?”
这位官兵一听,立马就瞪了逝以寻一眼,随后对着四周自己的伙伴招手示意,伙伴们纷纷提枪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
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逝以寻硬了硬脖子,继续道:“没有个明确的理由,我们就不走。”
“不走就抓起来!”
卧槽,某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真枪实箭,还不及做出反抗,宋白玉牵着她就掉头走,还客气地对官兵道:“抱歉,我们这就走。”
于是,生生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