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哄笑,逝以寻以为宋白玉不会给她多大的面子。按照他以往的性子,见她如此当着众人的面调戏于他,他一定会羞愤得对她不理不睬。
只是没想到,宋白玉非但没有转身回房,而是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来,迎着众人来回打量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牵起了她的手,侧头在她耳边温柔道:“你不是一早就吵着要听书么,我们走罢。”
这是连逝以寻都没有料想到的宋白玉的反应
且莫说是去听书,就是现在宋白玉要带她上刀山下火海闯鬼门关,只要是被他主动这般牵着,逝以寻都是一百个义无反顾
只是,一出客店走不远,宋白玉便放开了手。每每一路过转角,就会有一簇百姓围在一起看墙上张贴的通缉榜。
春尽夏来。不知不觉,这天儿已经有了点初夏的味道。
头顶的日头明媚得人张不开眼来。逝以寻买了两支糖葫芦,给宋白玉一支,他不要,就只有她自己一路吸着走,边眯着眼睛看宋白玉,看他比阳光还明媚的侧脸,解释道:“方才那情况,白玉你是知道的,为师也是情急之下嘛。”
宋白玉抬眼,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前方,良久才道:“暂且只能这样了。”
逝以寻顿时心下大喜,平时私底下在这徒儿身上讨点儿小便宜也就罢了,她满足得很。没想到这回阴差阳错来了个狠的,九天神明爷爷一定是知道她单恋宋白玉有多么辛苦,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甜头,现在她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占宋白玉的便宜了!
思及此,逝以寻连忙贴了过去,手再度与宋白玉的十指相扣,温柔的唤了一声:“相公”
宋白玉抖了一抖,在他想甩开她之前,她再阴沉沉地补了一句:“称呼而已,我们还有大事未做,白玉切莫因小失大。”
于是宋白玉的眉角抽搐了一下,没再有任何动作。
为了应宋白玉出客店前的那句话,师徒俩还真的晃去了茶楼。
恰好上午有一台说书,两人便捡了个靠前的好位置,打算听几句说书。
逝以寻想,她和宋白玉算是彻底成名了,连说书的主题都离不开昨晚的夜闯皇宫。
只是,他们好好的两个修真道人,愣是被说成了汪洋大盗。这让逝以寻有些不满。
一个是道,一个是盗,差别不是一丢丢好吗?
一声惊堂木拍案,这位说书的半百老头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
又是夜黑风高,两个蒙了面的汪洋大盗偷偷靠近皇宫,两人皆是身怀绝技,避开皇宫里重重的大内守卫,入得皇帝的寝宫,上得宠妃的锦榻,都能不叫睡熟的人察觉半分。于是两人该偷的该拿的一样也不落下,什么夜明珠啊什么鸳鸯佩啊什么黄金宝啊应有尽有。
怎料回去的时候,他们终于被侍卫所发现,便免不了要展开一场恶战。至于恶战究竟有多恶,说书人简直说得是天花乱坠,神乎其神。
逝以寻不屑地嗤笑:“两个人能偷多少东西,又没有带一个麻布口袋,相公你说是不是?”
宋白玉眉梢往上一抬,不明意味地看了逝以寻一眼,道:“没有带麻布口袋,也不见得会少拿。”
随后听完了书,在逝以寻的坚持要求下,假夫妻俩回客店用午饭。
一进房间,逝以寻便摸摸找找,问宋白玉:“白玉啊,为师那身夜行衣被你烧了,其余的东西呢?莫不是整个全丢火盆里了罢?”
宋白玉取出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的是他们两人的道袍,最底下有一个小包袱,宋白玉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玉石金器的小物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可这一抬头,就对上宋白玉轻佻的表情,他道:“师父说拿不了多少东西,那这些少么?”
逝以寻解释道:“哎呀白玉莫怪嘛,这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皇宫里不缺,但出门在外总会用到的嘛。”
宋白玉将包袱收起来,道:“这些暂时不能在京城里典当了,等风头过了再说罢。”
中午吃了午饭之后,逝以寻歪倒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做了一个和宋白玉卿卿我我的美梦,无奈中途被人吵醒了过来。
正是出门打探消息的宋白玉,站在床边看着她。
她手里正抱着床柱子,上面两排牙印,颓然松开坐起,道:“难怪为师觉得白玉的唇总是这么硬呢”
见宋白玉抽搐了一下额角,趁其不备,逝以寻突然起身,跳进他的怀里,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踉跄了几步,不得不双手握住她的腰。
逝以寻便跟无尾熊似的,双手攀着宋白玉的肩背,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师父”
对准他一张一翕的唇,逝以寻一头热地就凑了上去。
在宋白玉怔愣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得势尽情地轻咬,然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看着他唇色红润欲滴,感慨道:“还是这个好,又香又软”
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