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了她,定定地凝视她的双眼。
逝以寻心间一痛,下一刻,身体比思绪快了一步,踮起脚,捧着他的头便猛,吻,了,上去。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抵在门上,两人热烈狂,乱地相,n。
他渐渐上她的身体,让逝以寻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他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而她的双腿,缓慢而笨拙地pn在他的上
呼吸之间,尽是两人低低的呢喃。
那双一向清澈如水的眼睛,逝以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眸色发生了变化,变得妖娆而嫣然。
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明媚而魅惑的笑意。
宋白玉已经不是单纯的宋白玉。她想知道的是,他对她的感觉,是不是真的也只是幻象而已?
趁着宋白玉亲nn她的脖颈时,逝以寻颤抖着手指,轻轻拨开宋白玉的衣襟,锁骨那里有一枚忽隐忽现的桃花印记,狠下心指尖,在那印记上用力一摁,像是摁在了宋白玉的心上一样,让他痛得倏地就放开了她,身体紧缩。
眼里逐渐被清明所代替,宋白玉很纠结,努力克制着有种喷薄出的情感,低低道:“师父对不起”
逝以寻抱着宋白玉,道:“白玉啊,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忘了,你曾说过你对为师的真心。”
“对不起师父”他横冲直撞,摔门逃离。
逝以寻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道袍,手指拭了拭火辣辣的嘴唇,一站起身的时候,头顶蓦然笼罩下一片阴影。
逝以寻掀起眼皮一看,却见是慕涟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脸色不怎么好地站在她面前。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压抑着问:“你们做了什么?”
逝以寻如实道:“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她说着,进屋倒头就扑在床上,心里有些发闷,“再给我几天,几天的时间,我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法。”
慕涟微走进来,坐在她的床头,气呼呼地问:“看样子,你打算一直瞒着他?”
逝以寻懒得回答,迷迷糊糊之间,却不见慕涟微罢休,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给拽了起来,与他咫尺相隔。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皮上,抿着唇,看着逝以寻,低低道:“将桃花孽从宋白玉身上抽走,不会有什么风险,你究竟是要什么万全之策?”
逝以寻头痛地望着慕涟微,道:“那样他会忘了我,别以为我会不知道。”
看见慕涟微怔了怔,逝以寻继续道,“轻则从在皇宫除掉艳鬼开始,会不记得我和他经历的种种,重则,连我是他师父他都会忘了,一点都不会再记得我。”
这么多年来,和宋白玉的相处,好不容易他能够对她敞开心扉,现在即将毁于一旦?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也无法忍受。
“你还有我,阿寻。”
“请问你是宋白玉吗?”逝以寻固执的仰头看着他,他无言以对。
最终,慕涟微留逝以寻独自一人,在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第二天,逝以寻又继续在藏书阁里日夜奋战。
现在想来,她是个贪心,且有点儿自私的师父。
当初在京城发现点儿端倪的时候,就应该及时带宋白玉回来。他就不会平白无故就对她那般热情,而难以抑制,只有中了桃花孽,才会身不由己,六根清净的心灵,受红尘俗事所扰。
可逝以寻就是无法抗拒,无法抗拒宋白玉的热情和温柔。
尽管她晓得,那就是一场梦,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将来,一旦桃花孽从他身上抽除,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蛛丝马迹了。
所以逝以寻一直拖,一直拖,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了。
桃花孽深入骨髓,他抵制不住,有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艳鬼。
在藏书阁思绪混乱的时候,逝以寻一番胡思乱想,才发现,她在冒一个多大的风险。
藏书阁里很乱,到处都是古籍。她坐在书堆里,翻来覆去地找,一定能有万全之法,让宋白玉的身体和记忆不受任何伤害,将桃花孽抽出来。
这天,外面电闪雷鸣,逝以寻身骨发寒得麻木,她知道,外面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后来雨水将落,藏书阁的门被人猛力退开,惊扰了里面悠然的烛火。
宋白玉道袍半湿,贸贸然就闯了进来。
这里是所有玉泱弟子的禁地。
逝以寻有一刹那的惊愕,看到他的眼神坚定而清冽,一步步朝她走来,然后跪坐在她面前。
逝以寻干干问:“怎么了?”
他面上缓缓浮现出往日的云淡风轻,似松了一口气地说:“原来我不喜欢师父。”
这句话,如外面的雷鸣霹雳,劈在她的心头。
逝以寻不确定地出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