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结了一个花苞。
莫不是,她的血气,能给这花儿提供很好的养分?
这样一想,逝以寻难免生出几分虚荣和高兴来。在般若界,她还是有一行特别的本事嘛。思及被毁的月麟花眼下很快又可开出新的,这样就可以解决了人界瘟病一事,重砚便不用再想别的法子,也不用再对她冷言冷语生她的气了,顿时某女动力十足。
让满山的月麟花重新结苞罢。
毫不耽搁,趁着雨丝淅淅沥沥,逝以寻抬手捏决,引出自身血气,混入这茫茫雨水当中,洒遍整个山头。
月麟着雨水,渐渐变得生气盎然,精神抖擞,逝以寻再加把力,挥散血气,看着它们渐渐结出了小核,可能是血气不足够的缘故,小花苞将生未生,始终停留在小青核的阶段。
后来逝以寻再努力了数次,都未见它们有突破的趋势。一咬牙,逝以寻豁出去了,再度抬手触眉心,额印显现,企图从额印中拉出凤族的本命之气。一时之间,逝以寻只觉得头昏脑胀,顿时眼前视线忽明忽暗,突然不晓得怎么一回事,雨落戛然而止。
逝以寻刚想张开眼一瞧,怎料眼前一黑,身体控制不住往一边倒。一定是没吃饭,散血气又散得过多了
隐约间,云稍雨霁日照泄辉。逝以寻落进了一个疏淡冷清的怀抱。
“青漓!你真是太乱来了!你怎么能这么损自己去催熟月麟花呢,幸好尊者及时赶到,否则你就要被月麟花吸干了!”
逝以寻醒来之后,白琅就一直在她耳边反复念叨,喋喋不休。
逝以寻揉了揉耳朵,听他闷了闷,又道:“要是你有个什么,我都不晓得我要怎么办才好。”
逝以寻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他:“你说啥?”
白琅立马跳了起来,不安分地在逝以寻床前踱着步,道:“我的意思是、是不知道怎么跟你们天界交代嘛!你好歹也是天上司命星君手下的得力干将不是?!不过还真莫说,”
白琅细细凝视着逝以寻,“你是怎么做到的?在般若界,甚至是整个归妄水月,除了尊者外,尚且无人有能力催开月麟,你怎么能催它们开花的?”
逝以寻想了想,道:“可能,是我天赋异禀。”
“不过”,白琅又打击道,“你催开了也没什么大用,现在还只是花苞,就是你把你整个人都献给了月麟,要离它们完全开花熟落也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呢。早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尊者会解决这件事的,你还去忙活。总之,你是瞎忙活了一场。”
“”逝以寻瞪着白琅,“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刺激我的?”
话语间,门前一暗。白琅顿时安静了下来,与逝以寻道:“青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嗯。”
他在门前揖了一揖,而后退了出去。门口站着的金袍银发的青年,手里端着一只碗,身量挺拔。白琅走后,才抬脚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