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它就怂了。
吃鱼的时候,玄想忽然道:“阿寻,今日我与天帝商议,将你我的婚期定下来了。”
逝以寻囫囵道:“是么,那是好事啊,你们定的啥时候?”
玄想看着她,笑了一下,抬手将她嘴角沾着的肉沫拈了下来,道:“再过两月。”
逝以寻愣了愣,道:“那不就是冬时了,甚好甚好。”
一旁的白琅吃着鱼,兴冲冲地抬头,道:“我也觉得甚好甚好,先恭喜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后来玄想弄了许多种喜帖的样子给逝以寻瞅。问她喜欢哪一样。
白琅是个很活络的人,逝以寻还没说哪样好看,他便给样样评头论足了一番。见玄想不辨喜怒地盯着他看时,他才惊觉自己的越权举动,讪讪将喜帖递给逝以寻道:“快,你给瞅瞅,看看喜欢哪个样式。”
最终逝以寻随手选了最一样最普通的红底白金字的喜帖。让玄想给她弄出了几千张来,而逝以寻带着大白,逛山头去了。
逝以寻刚拴好大白,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见有人敲门。真没想到琉璃宫冷清了几千年,竟然还有人来。
逝以寻奇怪的开了门,探出去了个脑袋,发现门口站着青漓。
“帝君,我是来找故人的,白琅,他在你这里吧。”
“哦,原来是来找白琅的啊”逝以寻掂着下巴,斜着看他,“青漓君不是一直不待见那白琅,为何现在,成了你故人?”
青漓抽了抽嘴角,额角有些发黑,道:“帝君只告诉小仙白琅在不在便是。”
逝以寻道:“你这么没诚意,本君凭什么告诉你?况且就算告诉了你,本君就一定允许你见他了吗?”
说着,逝以寻便招了招手,拉他在石阶上坐下,道,“从前白琅围着青漓君转的时候,你不当一回事,烦不胜烦,现在白琅不纠缠你了,你反倒觉得不习惯了罢?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他了?你不说实话,本君就不许你见他。”
青漓扶了扶额,道:“还请帝君尊重小仙的。”
“啥??”逝以寻冷笑两声,“青漓君,你万万没想到,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罢?你好意思跟我谈?”
最终青漓豁出去了,大方承认道:“是,我是喜欢他。帝君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逝以寻托着腮,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白琅让我告诉你,他已经回般若界了”
青漓愤愤离去。
一回头,见白琅不知何时出了来,看着青漓远去的背影发着呆。
逝以寻吹了一声口哨,将他换回了神儿,道:“现在是不是又舍不得了?你可听到了,青漓是喜欢你的。”
白琅平静地扭头往里走,道:“听到了,可惜了可惜,我没想到他是真男人。当初在般若界,他扮成女孩子,才是假的女孩子。”
这天,玄想不在琉璃宫,逝以寻便带着喜帖,跟白琅一起去了般若界。
路上白琅絮絮叨叨地叮嘱逝以寻:“我先跟你说好啊,这次你是去求药的,是有求于我们尊者你知道吗,万不可再像上次那样,随随便便冲撞尊者,不然尊者很有可能会不给你药。”
逝以寻想了想,疑惑的问:“那你知道上回我是为什么要冲撞你们尊者吗?”
白琅嘴快,一顺溜就道:“可不是为了你那老相好儿嘛,叫宋白玉!”
见逝以寻怔愣,白琅捂了捂嘴,又改口道,“嗳,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现在你不是有了新相好儿了嘛,你跟那东海少君,着实是很般配。”
“宋白玉”逝以寻思忖着呓念,这个名字很陌生,可每念一个字,却像是一枚细针扎在心尖儿上一般,分外难受,逝以寻问白琅,“宋白玉他是哪个?你认得他吗?我为何要纠缠你们尊者找宋白玉?”
白琅像瞅神经病一样瞅了逝以寻两眼,道:“这我哪儿知道。诶,怎的你调皮一遭回来,好似不记得了一些事情啊?上回你不是拿那七音绝重回梦境了嘛,现在又不记得了宋白玉那个人,莫不是宋白玉本就是生在你梦里的?”
说着他便摩挲着下巴,“难怪,我说你这个沧溟帝君一做梦就做了三百多年呢,原来是在梦里快活了”
原来宋白玉是生在她梦里的。她那段为情所困的梦史大概就是因为他罢。逝以寻不由问:“这宋白玉和你们尊者,长得很相似吗?”
白琅再瞥了她一眼:“我又没去过你的梦境,我怎么知道?不过你能把我们尊者误以为是宋白玉,应当两人长得是所差无几的。”
他似想起了什么,忽然一愣,又恢复了常态,“这可不是佛所说的因果,你千万莫当真啊,只当是一场阴差阳错好了。”
逝以寻笑眯眯地看着白琅的背影小跑远去,回头睨了一眼素苒,道:“走罢,带本君随意逛逛。听说这罗辛宫外三宫,是专门处理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