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似我父尊的儿子澜休要娶我这个媳妇儿!
何其羞辱!
当下我便抗议:“我想你们应该问问我有什么意见。”
父尊不急不缓地拭了嘴角,而后直勾勾寒碜碜地睨着我:“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我一看他那眼神,满腔羞忿顿时就焉了,缩了缩脖子瓮声道:“半月后宜嫁娶,甚好,甚好。”
澜休,自我有记忆之始,便已经呆在了我与父尊的身边。据说是在三万年前父尊入主魔界之际就开始帮父尊打天下了。魔界能有今日的安定平和,澜休他功不可没。因此父尊十分器重他。
可器重归器重,澜休毕竟不是父尊生的,我才是父尊生的。不过父尊似乎忘记了这一茬儿了。
关于父尊与澜休当年是如何与入主魔界的,我只稍稍从其他魔族的口中听闻了个大概,无非是我们魔族以父尊为首,威风面,差点搞得天界大乱。
对此我想知道得更为祥尽一些,可父尊与澜休皆不肯松口。
大抵我母上亦是在那场动蟹乱之中受到殃及才亡的。
私下将如今魔族的低调与三万年前的光景一较量,我便生出一些感慨来父尊他是真萎了,果真是衰汉不提当年勇,这话说得忒实在。
我躺在偌大的浴池里,一时神思连连。
一边的桌几上放着一只琉璃灯盏,灯盏里的火花一直“噼噼啪啪”地跳动着,令我不得安宁。我便咬牙切齿对着那灯盏道:“你这妖兽再敢乱冲撞,一会儿我就将你封在我们魔界的蛮荒之境让你永无天日!”
于是灯盏里的火光霎时就安静下来,变得乖顺得很。应该是被我的狠话给震摄住了。不过我并非吓唬他,我这个人向来说什么做什么的。
恰缝此时,门响了。我泡在水里舒服得有些犯瞌睡,懒懒道:“进来罢。”
进来的人不是别个,恰恰是一身惯来墨绿墨绿的澜休,手里捧着一叠衣裳,过来放在我的旁边。
澜休蹲在边上顺手来顺我的发,替我清洗。
他问:“流锦,你爱我么。”
我想都未想就道:“爱。”这同样一个问题澜休数不清问了有多少遍,每每听闻我肯定的答案,他都会眉开眼笑,这次也不例外。就似我给他讲了一个笑话一般。
然我自己并未觉得有多好笑。
他又问:“那有多爱?”
唔,这是一个新问题,澜休以往不曾问过。我该如何回答他才会笑呢?
我想了又想,道:“大概可能”
见我说不出来,他便又问:“有没有到爱我如命呢?”
这回我说了实话:“没有。”不说实话就是对生命的亵渎!
澜休没再说话,安静地替我洗着头发。
我颇有些忐忑,问:“你不开心了?”
澜休一声叹:“没有,只望这次莫要再出什么差错,让我偿愿娶了你。往后时间还很长,足够用来让你真正地爱上我。”
我疑惑道:“我竟没真正爱上你吗,你是不是怀疑我的真心?”
澜休洗完之后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优雅地擦拭着修长好看的手,微微一笑:“自然是没有。”
我晓得,一看澜休那笑就晓得,他在诓我。他就是认定我没有真心的!
然而许多年以后我才领悟过来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我本就没有心,又何来的真心。
澜休开门准备出去时,不想那桌几上的琉璃灯盏突然“噼啪”了一声。他十分敏感,顿时住了住脚步,扭身问:“什么声音?”
我闷了闷,颓然答道:“对不起,我刚刚放了个屁”
澜休走后,我立马从池子里爬起来,裹好衣服就几步跑到桌几处,拎着那灯盏甩搭了两下,估计将里面的东西甩晕了,我才哼道:“你撞呀,你再撞呀,再撞我就晕死你!”说罢,我又用力将灯盏凌空甩了几圈。
约摸是晕灯晕得厉害了,一声细微的作呕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分外动听。
后我扒开屋门,左右没看见澜休,拎着琉璃灯盏就溜出了寝宫,一路往魔界的蛮荒之境去。
这灯里的玩意儿是我打妖界得来的战利品。正正是那妖界妖王的元神。
反正那妖王肉身挂了,又碰巧被我逮着了元神,不要白不要,我便一直将其放在我的n部处的衣襟里。
这货一入魔界就老实了,大抵与我一样是畏惧我父尊的n。于是我一直怀揣着他,也不曾被父尊和澜休发现。
今日晚上洗澡,不得已才将他捉到了琉璃灯盏里先关起来。
一出了魔殿寝宫,外面漆黑一片,于是我手里的灯盏不安分了,一飘一荡的十分抗拒,里头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怒喝,诸如“快快放开我!”、“好你个狡猾的魔界妖女!”以至于后来变成“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