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踟蹰。
我连忙自我介绍道:“两位姑姑,你们还不认识我罢,我是火神大人座下的童子,近身伺候的那种”
“啪!”
突然这一声清脆悦耳响,我生生地懵了。
头上的包子发髻应声而散,头发垂落了下来,我面皮因一股强大的力道侧向一边,火辣辣地疼。
我掀了掀眼皮,见画潋一脸无谓地站着,不急不缓地拢起宽大的衣袖,仙光未歇。她拉长了声音悠悠然道:“既然如此,本上神只好亲自动手了。”
仙婢反应慢两拍,但也算反应了过来,吓得手一松,我便给跪在了地上。
早晓得这高贵端庄的鸟儿不好对付,要吃亏。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平息我那想将这鸟儿的毛剐了的冲动,咬紧牙关闷声道:“仙子息怒,我知道错了。从现在起我便跪在火神大人床前服侍,直到他清醒过来为止,以赎罪孽。”
一番低头忏悔的话听进画潋的耳朵里,想必相当动听。她没再多为难我,只上前查看道殊的病况,要么拿手绢擦擦道殊的额角,要么拿爪子摸摸道殊的鼻梁,怎么煽情怎么来。
只是在施施然离去的时候,十分不小心地一脚自我的手上踩了过去。
画潋领着两只仙婢心情婉转地走后,我坐在地上,捏诀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发髻弄好,面皮恢复如初。
虽说可以恢复如初,但那一巴掌却是差点痛掉了我的老牙。且疼痛是不会随着我一个术决就消散的。
我摸了摸屁股,抓出一串白玲,在半空中摇了摇,发出丁铃的响声,眼梢瞟了瞟道殊,道:“你那未婚妻也忒凶猛,扇了老子一巴掌,真她祖奶奶的疼。莫要扇坏了我的脑仁儿才好。不过,一切都是为了你,暂且都记在你的头上,到时你要一并还回来。”
道殊不应我,我权当他是默认了。
我往地上爬起来,在道殊的床边坐了一会儿。一会儿以后,门再“吱呀”一声开了,来的正是昨夜里的那个仙婢。
仙婢一进来便问:“流锦,你拿到画潋仙子的那串白玲了吗?”
我将白玲在仙婢眼前晃了一晃。
据说此白玲乃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宫殿里的所有物,只有与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亲近的仙族才配有此物。
若不是我非得要去司药神殿问清楚道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呸,老子才不与那高贵端庄的画潋亲近!
我忙问仙婢司医神殿具体怎么走,这九重天这么大,很容易便会迷路。仙婢忧心我记不住天宫里的诸多弯弯绕绕,索性画了一张地图交予我,还问:“司药神君已然在努力钻研救神君的法子,你去说不定也于事无补,为何非要去不可?”
我接过地图,看得懵懵懂懂,往怀里一揣,随口应道:“你不是说神君夜里叫的是我的名字么,总归我不能看着他死。”
出了焱采宫,我便拿着仙婢画给我的那份简单地图一一找了过去。只可惜那地图实在是太简单,这九重天又太复杂,我只走了一半,司药神殿没有找到,连自己在哪处都找不到了。
后来我徘徊在一段宫墙外,四面方都是路,头都挠破了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我一怒之下,一屁股坐地上将那地图“噼噼啪啪”撕了个粉碎。
顿时觉得一通神清气爽。
于是神清气爽之后,我便又蹲着将一堆碎屑细细拼凑起来。
无奈碎屑它实在太碎,我拼了半天仍旧懵懵然,索性抓狂一声,将碎屑捧一捧往空中一撒,另寻去司药神殿的路。
哪想,我这刚一撒完站起来,一抬头冷不防就迎上一张面皮。
顶着那面皮的是一位着锦蓝色衣袍的男神仙,神色怪异得很,看我简直就像是在看一盘好吃的菜一般。
我挺了挺胸膛,问:“你在看什么?”
男神仙立马捂嘴咳了两声,笑眯眯道:“那你个小东西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脚踩在碎屑地图上,碾了碾,难以自抑地吹了一声口哨:“迷路了不可以吗。”微风拂面,我横着脖子打他身边路过。
男神仙在我身后“唔”了一声:“你是哪家的童子?”
我问:“你很想知道吗?”
男神仙眯着眼睛继续笑:“很想。”
我亦跟着笑:“偏不告诉你”
男神仙的智慧与文化实在不如我,我与他几番弯弯绕绕下来,他仍旧是不晓得我是哪家童子,而我却晓得了司药神殿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站在司药神殿的大门外,已脱下了腕子上的缚灵玉,俨然一副中规中矩的仙子打扮。还不待守殿的两个童子开口问话,我便先掏出了一串白玲甩搭了两下,上前道:“司药神君封一顾大人可在里面?本仙子奉了画潋仙子的吩咐,特来此地向司药神君询问火神的病况。”
俩童子见了那一串白玲,果真不敢怠慢,当即引我入了司药神殿。如此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