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独的意思,寡妇就是单独的妇人,律泽小娘子不是个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也便不算个男人,且又没与哪个成双成对,因此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小寡妇。”
回味了半晌,我点头,深深地觉得君上说的是那么一回事。
我不由得看着君上美丽的面皮,问:“你们这里的夫子是不是很有文化?”
“以前还行罢,不过近来是越来越不如我了。我打算将他辞退了。”君上拨了拨袖子上的龙纹,叹息道,“不如改日我让你也去听听夫子的课?”
我想也不想便捣头。不消说,我是十分好学的,且对于君上的邀请令我颇有些受宠若惊。但这样总比被发落好。
然而,想什么偏生就来什么。
此时,倒地不起的律泽小寡妇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悲壮地提醒君上道:“君上,他们将三条七彩暖鲤烤了吃掉了,你还没有惩治他们,怎么能让他们去听课!”
于是君上总算想起这一茬儿了。她看着道殊与我,当即摆出了相当有压迫感的威严的姿态,问道:“你们就是那烤了本君的宠鱼之人?”
我讪笑了两声:“君上我们继续讨论学问罢”
君上如斯一问,铁定是要等到一个答案的。于是就在那一刻,我的马屁失灵了。我情急之下不由得推了推一直保持沉默的道殊,道:“君上问你话呢,你、你你快说罢!”
镇定从容的道殊自方才看见这位君上进屋以后,就再也没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一直低着眉目。不知他是因为君上长得太好看,简直令人无法直视还是因为君上长得太不好看。简直令人惨不忍睹。
若是因为长相这个原因,我想答案肯定是前者。
经我如此推一推他,他总算才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莫要怪我不讲义气,因为依我们魔族的魔训来讲,虽然忌讳忘恩负义,但在生死大计面前,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更莫说义气。
道殊丝毫不改镇定从容之神色,然言语间却多了一丝少有的恭谨,道:“我们并不知那鱼是君上的宠鱼,冒犯了君上,还望君上海涵。”
这厮撒谎也撒得如此淡定自若,委实是功力深不可测。他在我们被抓来的路上不就说了那鱼叫做七彩暖鲤,还说是龙族最爱养的宠物,啐,真真是骗人不用花钱!
不过此事关系到我与他两个人的命运前途,我暂且什么都戳穿他,只顾一个劲儿地点头。
可这头点着点着我就点不下去了。忽而脑海灵光一闪,大惊。七彩暖鲤是龙族最爱养的宠物龙族最爱养的宠物龙族
我僵愣地一点一点抬起眼帘,以一种惊疑又复杂的全新眼光将眼前的一身绛紫衣裳华贵无边的君上从头到脚重新审视了一番。
她衣裳上的深色龙纹简直就是活灵活现她额上的淡紫色胎印,怎么如此的威风面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祗龙族。
想我在魔界长了三万年,自逃婚开始还是头一回在外头混这么久,天界摸熟了,上古神祗也见着了,真真是大开了眼界。
唔,道殊他们鸟儿太多,光是在九重天我就见到过好几只,因而算不得稀奇。真正稀奇的却却只有眼前这一位。
君上以同样一种惊疑又复杂的眼光回敬我,道:“你这般看着本君是什么意思,本君又还没发落你。你看本君的面相,本君有那么坏么?”
我摇头,由衷赞叹道:“没有,你酷爆了。”
君上正了两声,清了清喉咙,肃色与我道:“看得出来你是个老实人,也甚为好学,甚得本君心意。但你们也委实是烤了我三条暖鲤,这样罢,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要怎么说服我?”
私以为,既然想要说服这君上,君上又要求学问要严谨,我想我该组织一套严谨的说辞。
然而我还未说话,一边的小寡妇忽然就忍不住了,代替了我娇怒道:“君上莫要听她胡说,她就是喜欢狡辩!昨晚她还说,暖鲤的死是以身救人做大善事!她还说暖鲤根本不是他们吃的而是我们自己吃的!太不要脸了!”
不要以为只有小寡妇才会娇怒,我这么有才的人,未必学不来。
这小寡妇昨晚明明没听明白我说的话,还问我什么意思,现在倒说得他好似明白了我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样。不得不令人气愤。
于是我拿捏着他的嗓音学着他的语气与君上道:“君上他才是胡说!昨晚他说要君上把我们切成一段段煮了吃了!我一时情急,就说若是我们被你们吃了,那被我们吃掉的鱼也相当于被你们吃了,于是不是我们吃的鱼,而是你们自己吃的,是小寡妇自己没有听明白,污蔑于我!”
小寡妇跺脚:“君上万不可相信她的谗言!你才是小寡妇!”
君上扬手示意他作停,面上渐渐又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凝眉道:“你先莫要吵,容我仔细想一想。”
于是小寡妇闭上了嘴,道殊也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