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坐下,给这位君上留了足够的空间容她仔细想一想。
其间我小心翼翼地冲道殊使了个眼神:“道殊,你说这君上会发落我们吗?虽说那鱼确实有点儿贵,但看似她也不是个多坏的人。”
道殊的嘴角抽了一抽,随即甩给我一个无比肯定的答案:“不会。”
这一点他与我不谋而合。
果真,没多久,君上就想出个所以然了,总结着与我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倘若本君现在处置了你们,也就等于是本君处置了我自己,本君太于心不忍。”
小寡妇哭了:“君上你要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万事万物,不要老用夫子教的那一套诡辩啊”
君上赤蟹果果地忽视了小寡妇,呲了一声道:“不过有一点,你们因为饥饿吃了我的鱼,你确定不是你们做了恶事,而是鱼做了善事吗?”
我看了看道殊,点点头。
“如此啊”君上掂了掂下巴,广袖一挥,吩咐外面候着的婢女道,“你们快去将本君寝房里的那条七彩暖鲤带过来。”
婢女乖顺地去了,律泽小寡妇不明所以,问:“君上突然要取鱼来想做什么?”
君上道:“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诶,上回你说那七彩暖鲤移到室内要多少日换一次水来着?”
律泽小寡妇如实道:“我已向君上叮嘱过不止三次,暖鲤须得每日换一次莲池泉里的泉水。”
“若要是我忘记给宠鱼换水了呢?”君上平静地问。
律泽小寡妇开始不平静了:“那就三日换一次鱼。请问君上”
这时婢女怯怯地将鱼缸端了上来。律泽一见那几乎快要肚皮翻白了的七彩暖鲤,形容凌乱而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