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喷火,该是不怕火,更加不怕热的。还是头一回见他出这么多汗,估计多半是冷汗。
然而我袖子还未挨得着他,他却忽然闪开了去,与我隔开了距离,眯着眼睛笑道:“我自己来。”
有那么一刻,我盯着自己的袖子,觉得很寂寞。他定是在嫌弃我的袖子不干净。
我默默地坐回了绯颜君上身边,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的袖子。想来我习惯用袖子擦东西,还擦过不少,是有些不干净。
绯颜君上将这一切看进眼里,见我惆怅,便开解我道:“你也莫要太往心里去,鸟族就是这样,你为他好罢,他偏生看不进眼里。不过你这袖子也确实不怎么干净,哪里比得上律泽小娘子的白帕。比起你的袖子,他定是喜欢白帕的。你没见小娘子那模样,白净滑嫩的多讨人喜爱。”
一有了对比,便会有分好坏。
经绯颜君上如是一说,我顿觉有些开怀。在没有小律壮士的白帕之前,道殊定是不会嫌弃我的袖子脏的,眼下他有了小律壮士的白帕,也就再看不上我的袖子了。
归根结底,其实不是我的袖子真的脏。
我将我的这一想法说与绯颜君上听,绯颜君上赞赏地眯起了眼,道:“流锦同窗果然一点即悟,甚得我心啊。往更深层次一点想,就拿我们夫子来说,夫子因看不惯我比他文化高,就会处处看不惯我,即使我课业做得好,他也会说不好,这都是扭曲丑恶的心理在作怪。因此流锦同窗我跟你说,就算是你的袖子再干净再好,烤鱼的他看不惯你,不喜欢你,也还是照样看不惯不喜欢你的袖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一直沉默是金的道殊抿着嘴角,神色不分明,听闻绯颜君上一番大彻大悟的讲解之后,总算开口说话,皱着眉尖儿,道:“不知道绯颜姑姑的夫子有没有说过,食不言寝不语,绯颜姑姑的鱼肉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