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昏死了过去,不由得叫出了声。
“杀了你做什么”,她愉悦道,“看你这样的反应才有趣。”随即两指拈了又一枚银钉,甩手钉在了我的又一腕子上。
我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是一心想要看我痛苦,真真阴毒狠辣。嗓子积蓄了所有的力量呼叫,也没有哪个能听得见,火辣辣的疼痛,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没有希望了还不如死去。
看见画潋又拈了第三枚银钉,我终是忍不住浑身抽搐,惊恐道:“……不要了……”
“不要了?”画潋一脸闲适地顿了顿手,“你可求我试试看。”
我掀起厚重的眼皮看着她,动了动唇,辣着喉咙轻轻嗫喏道:“……求求你……不要了……”
最终十二枚银钉,画潋只用了四枚钉了我的双手和双脚。她说她已经对我很留情,我应该感激她。
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亲手带给我的……如此说来,我确确实实该感激她。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人的时候,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疼痛所湮没。额上冷汗不停地冒出,我颤抖着身体咬紧牙关,慢慢收拢五指握成拳,企图动一动手腕将上面贯穿的银钉给一点一点逼出来。
尽管两手的手心里,被发簪刺穿的伤口未愈合,手指掐在伤口上,皮肉外翻,满手的鲜血淋漓。
可却还是移不开那冰冷的钉子。
除了那冰冷的钉子,神思飘渺间,头开始发烫,有些昏沉。我想我是太焦躁了,一点也不知道冷静,只可是我没有希望了……
我很想在疼痛中能够睡过去,这样就不会觉得那么难过。或许一张开眼醒来,就能看见道殊那双流光浅浅的凤目,他张开双臂将我抱进怀里……天那么热,他给我弄梅子汤莲子汤,在寝殿亦或是书房里陪着我,我躺在床榻上翻滚时他便静静地坐在一边翻书,偶尔侧眼看我一下……
我很窝囊,没骨气没志气,这么容易就习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