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卷起了他的衣袍袖摆和青长柔顺的发。那一只方才握剑极为霸气的手轻轻地捧住了我的面颊。
很柔软。
当着绯颜的面,天帝的面,许多循着动静迟迟而来的仙神的面,我眯着眼睛冲他笑,用力大声道:“道殊,我爱你啊,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那样倾城无双的凤目里,重新流淌着浅浅的流光。他晕开唇角,下一瞬捧起我的头就凑了上来,薄凉的唇瓣噙住了我的,炽烈而霸道。誓要在我的唇瓣上,烙出一枚印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
软舌毫无阻拦地一路滑进我口中,缱绻万千。我努力仰着下巴,手臂压低他的脖子凭着我的本能去回应他,任凭四周响起低低的抽气声,就是要与他纠缠而不休。
那一日,道殊抱着我回去了焱采宫。他说他很害怕,去给我端冰莲汤回来,突然就发现我不见了,掀遍了九重天都找不到我。他总在想,我会受别人欺负。
我自他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笑问:“如果哪天我真不见了,你会不会很难过?”记得以前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当时他回答的是,他不会难过,但会让我很难过。
当时他说这话时,可神气了。
而今想再逗他神气一回。权当是我心善给他的特殊慰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满意,为什么老是我来慰藉他,该是他来慰藉我才对。
然而这回道殊想也不想却道:“会难过的。”
我顺势让他慰藉我,问:“那你会哭么?”
“……不会。”
“你现在就哭一个给我看。”我坚持道。
道殊默了默,征求我的意见,问:“笑一个可以么。”
我道:“让你笑时,你偏不笑,现在已经不可以了。”
回到焱采宫后,道殊给我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而后替我细细查看处理的伤口,方才放我在榻上安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