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场景下,他所面临的局面,其实相差不多。
说到底,何文渊在上这份密奏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其中的内容会被公布出来,所以,现在做的事后弥补,也很难彻底放手一搏。
他能够下定决心,反对东宫太子,已经算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了,如果说,要在现在掀起废黜之事,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
所以,他只能这么做,在何文渊看来,这个答桉,应该还算是稳妥的……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俞士悦却正等着他说这句话,待他说完之后,俞士悦转身对着天子便开口道。
“陛下,臣以为,何侍郎虽然没有废立之意,但是,他的这份奏疏,在朝中引发如此议论,若是不加惩处,恐难服众。”
“除此之外,对于何侍郎所言,太子殿下之法理,臣亦以为,不需再多议论。”
“储君之位,既是国事,也是陛下家事,当初陛下登基之时,便曾有言,东宫储位,本该遵圣母之意,立宣宗章皇帝陛下长孙,后太上皇归朝,对此亦无异议。”
“如此可见,太子殿下居储君之位,既是礼法所归,亦是天家所向,何有疑惑之处?”
“请陛下圣裁!”
这番话,没有什么新意,搬出来的,仍旧是当初册立太子时的折中解释。
即不讨论太子承继的是太上皇还是天子的法统,而是上朔到宣宗皇帝,以宣宗皇帝长孙的身份正位。
事实上,这恰恰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何文渊所要求的,是厘清这中间的区别,而俞士悦却要把问题拉回去,沿用原来的说法,这二者各有道理,也各有优势。
俞士悦的优势在于,他所说的说法,是当初皇帝认可了的,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说法,是胡濙当初提出来的,这也就意味着,至少作为礼部的大宗伯,不可能出面否认他。
至于何文渊,他的优势则是在于,他所说的说法,实际上是在迎合天子,所以说到底,如今要看的,还是天子的态度。
但是……
何文渊抬头看着天子,莫名其妙的,他却觉得有些心慌,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其他的几个重臣,却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当中,也带着几分复杂,但是,眉头却已经舒展开,显然并没有再因为此事而感到忧虑。
见此状况,何文渊心念急转,忽而便是灵光一闪,暗道一声……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