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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光七分暗的巷子里,妇人抱着虹儿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了。

她不认识眼前三人,但对方的样子与抱在胸口的东西却令她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脚下不由的一顿,妇人却知道此刻绝不能回头招人注意,便硬着头皮假装看不见的贴墙走往前走去。

康子三人开始并没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妇道人家,不过对方头上裹布渗出的血迹却让他们不由多扫了几眼。

呦,这长相,还是个小娇娘。

“怎么有点面熟?”康子总觉得这样一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眼瞅着双方即将擦肩而过,妇人的脚已迈入灯光所染的橘黄边缘,心却是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只感觉四周的景象连同自己的脚步都在变慢,慢得度日如年,慢得仿佛这一步落地都遥遥无期,慢得她恨不得大声尖叫来排解这股压抑!

“韩家媳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询。

“啊?”妇人下意识转身。

但下一秒,她便如坠寒渊!

三只大手毫不犹豫地抓来,转眼将她从昏暗的灯光边缘重新拖入黑暗。

妇人无法抵抗地摔倒,在地面上摩擦着被拖行。她不要命地挣扎,将哇哇大哭的虹儿努力推向一步之遥的光明,却被一名打手弯腰直接提在手中。

“老实点!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康子一巴掌扇在妇人脸上,解开刀布威胁道,唾沫横飞。

但他低估了一位母亲的决心,妇人仿佛疯癫般对这一巴掌不闻不问,扑过去抱住手提虹儿打手的左腿,同时大喊救命。

但呼救声仅发出一个音节便戛然而止。

“他妈老实点!”第三名打手破口大骂,狠狠一脚踢在妇人腰上,让她当即如虾米般缩成一团,急促痛苦地呼吸着。

“呜啊!娘……娘亲!”这是她日夜守护的声音。

虹儿的哭闹似乎再次唤起了作为母亲的力量,妇人拼尽全力强忍痛苦将头抬起,对着怀中这只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我騲!”

打手用另一只脚猛踹过去,妇人当即满脸鲜血,但扔咬着不放。

第二脚,打手边骂边使出全力,似乎上头了,表情十分狰狞。

下方,两颗牙齿顺着口中的鲜血流出,妇人已视线模糊,双耳充斥着嗡鸣,但仍死不松口。

打手见状直接扔开手中女娃,解开布条一刀砍了下去!

“噗!”

地面、打手与这名母亲的身上瞬间出现了泼墨般的殷红。

妇人感觉自己的力气被一瞬间抽离身体,她想要继续抱着、咬着,却都无能为力。瘫软身体的余光中,巷口外的五颜六色仿佛变得更加绚烂,光源在模糊地扩大,那个小小的身影,快点爬啊……

“你怎么把她杀了!不卖了她姓韩的欠的钱你还啊!”康子一巴掌甩在这人脸上,红着脸骂道。

“这不还有个小的吗?”被抽了一巴掌的打手不以为意,转身朝着一边哭一边努力爬向街口的虹儿走去。

康子啐了一口,招呼旁边那人:

“收拾收拾扔里面,别给人瞧见了。”

【瞧什么?】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但二人根本来不及回头,只听一声重叠的裂响,两颗脑袋被直接砸烂。

走向虹儿的那名打手听到声音后惊慌回头,却什么都未来得及看清,瞳孔便失去了焦距……

一颗脑袋滚落在地。

莫狂看着白烟不断蒸腾炸裂的手掌道:

【这就是《煞行八方》吗?】

脚下不远的虹儿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外爬着,莫狂赶紧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见有人挡住自己,小女娃机械地抬起头,没有再哭,而是神情呆滞地看着莫狂,身体一抽一抽地张开小嘴,声音沙哑而毫无生气:

“大哥哥……”

莫狂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赶忙将虹儿抱在怀里:

【不是那个坏哥哥,叫叔叔。】

良久过后,莫狂没有等到回应,于是刻意放慢速度轻轻转头看了下,发现女娃娃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妇女跟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放在尸体还温热的额头,指尖羊脂白光流转。

但最终莫狂还是收回了手:

【既然已经经历了这般痛苦,那就借此成长吧。

更何况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第二句话明显是对某个还在梦魇中挣扎的人说的,哪怕他知道这样会很残忍。

看了看天色,莫狂抓起妇人的尸体迅速消失在巷子……

当一切归于安静,有马蹄与车轮声从南沙街一边快速靠近,在尚木巷子口疾驰而过;有喝醉了勾肩搭背出酒馆的侠客,慢悠悠的边扯皮边走过去,却同样什么都没注意到。

直到两名作伴的打更人拐进胡同……

“杀人啦!”

清晨,乐福客栈后庭院二楼客房。

习善迷迷糊糊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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