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雁门关慌乱的百姓也好,野马坡的前哨战也罢,与代州城西的一处僻静宅子,似乎都没什么关系,这里的人该吃吃,该喝喝。
哥几个还可以赌上几把,顺便说几个荤段子打发时间实在闲着没事了,就往地窖里扔点残羹剩饭,给下面那个狗东西解解馋!
“喂,你们是谁啊,你们为什么抓我,知不知道抓我这样的人是什么结果?是抄家!是灭族!你们明白吗?”
“我告诉你们,我是御前大禅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是阳曲道行军副大总管,整个代州、雁门的军队都归我统辖,知道吗?你们!”
“赶快把老子放了,否则等老子出去就把你们和你们的全家都杀了,一只鸡都不会留下!”,地窖一个赤裸上身,脚边用铁链子拴着的家伙,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更为有趣的事,他脚上铁链的另一头拴着竟然是个腌臜不堪的马桶,汉子这些天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寻常之人要是进了这里,那保准就得先熏一个跟头不可。
薛怀义实在是搞不明白,他明明是在青楼中快活,怎么一觉醒来被掳到这么地方来了,而且绑他的人全特么是哑巴,一句话不说,只能凭着他们满脸的横肉,判断其都不是什么好人。
前几天还好,能给一个硬的像石头一样的破锅盔,而这几天,完全就变了样,全特么是剩饭剩菜,还得混着屎尿味吃下去。要不是饥肠辘辘,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果腹,打死薛怀义,也不会动那些东西一下。
“邪了门了,这些王八蛋都特么是哑巴、聋子,屁都不会放一声不说,连个领头人都不出现,想干什么啊?”
“要钱?那得出来要啊,不可能影子都没见一个,这绑得是哪门子的肉票!干这种活儿的不可能不见钱眼开啊!”
以前在市井之间,靠着卖野药为生的小货郎薛怀义,经常与这些干黑活的家伙来往,他太知道这些人的脾气秉性了。
“这是那个当官想整我?不可能吧!绑架行军副总管,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不管是代州的地方官,还是从京城一路跟来的都没这个胆子,谁还没有一家老小呢!”
把狄仁杰、秦睿、武幽兰等人挨个在心中数了一遍后,薛怀义一一都否决了,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太后,即便自己做的再过分,也得想办法为其遮掩,以全人臣之责。
百思不得其解的薛怀义,激愤之余,薛怀义还一脚踹翻了马桶,一时间腥臭之味,顿时就加上了三分,直接就把薛怀义给弄吐了。
为了能让地窖里的味道淡一些,薛怀义不得不徒手在地上刨坑,把那些腌臜之物就地掩埋,然后把马桶盖子盖好。看着自己满是鲜血和屎尿的双手,薛怀义在心中暗恨不已。
他在心中发誓,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如此的迫害他,他一定把那个人的一家老小,全都送到丽竞门去,让他们享受这人世间最痛苦的刑罚!
就在薛怀义与马桶为伴的时候,秦睿在雁门关却享受了“异于常人”的待遇,鸡鸭鱼肉,凡是代州能弄到的东西,都被一股脑的送到了中军。
而始作俑者武幽兰却不顾秦睿的反对,让厨子每天换着花样的做饭,她不会做饭,可会花钱,在她眼里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在是问题。
这可破了秦睿的规矩,谁不知道自其领军以来,一向都是士卒吃什么,他便吃什么,官兵一致,同食一灶,以示领兵之诚,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可这回不行了,躺在塌上的他,实在看不得武幽兰那张黑脸,好像他要是不吃那些东西,就是造反了一样。多大的事,至于吗?老子吃还不行吗?
今儿因为武幽兰亲自盯着,所以的菜式都是全都是肉,吃的秦睿直倒牙口好不容易吃完之后,接过武幽兰递过来的茶盏,好好往下顺了顺。
额,接连打了两个饱嗝,秦睿皱着眉头说:“肉是好肉,可厨子不正经,好好的东西到了他手里也弄不好!你就说这鹿肉吧,做得这么柴,实在是浪费了。”
“哎,你别不服气,等我好了的,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鹿肉的真正鲜味!”,秦睿见武幽兰皱着眉头,赶紧补了一句。
“有得吃就不错,有些人想吃这些也吃不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什么时候,战时,你当这些东西便宜呢!花了我不少财帛!”,又给秦睿蓄满茶水的武幽兰,白了这大少爷一眼,慢声说了一句。
听了武幽兰这话,秦睿抬脸问道:“谁啊,你说那些将士吗?我不是下令每日必须保证肉食的供应吗?你别说狄公那没钱了,我可知道他腰包是鼓鼓的。”
“说话啊,是不是他老人家又因为花钱心痛了,我找他去,这老头儿怎么能这么抠门呢!”,话毕,秦睿做势就要起身,打算去问问狄仁杰到底知不知道当务之急是什么。
“行了你,狄公还能不知道保障战事是第一步的,军中的肉食供应保障正常,代州的百姓现在都指着用补货的猎物,到刺史府换银钱,补贴家用呢!”,抬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