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单,好叭哒!”,韩彪当然高兴了,干他们这还的,那个不是三更穷,五更富都是吃断头饭的穷人,尤其是齐州换了新的将军,他们的收获更少了。
“天下大大啦没什么可吹的”,话毕,单思礼招了招手,孟拱和吕翼,将背带解了下来,来到桌前一倒。
嗬,好家伙,竟然全是黄金,而且清一色的官造金,这种金子成色好,分量足,市面上大宗买卖,和大户人家,都屯这样的金子。
慌的那些山匪眼睛都直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些金子就是上秤,最起码也有二十多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酒钱”。
可无功不受禄,这么大的一笔钱送给他们,要说没有大企图,绝对不可能,这么浅显的道理,是个人都能想明白,陈四爷自然也心知肚明。
“单思礼,你名头大,牌头响,绿林道没人不知道!”
“可你知道,你们单家有人为官,投了朝廷,那就无法取信于我等。”
“所以,这些钱,老夫不能要!”,话毕,陈四爷还制止了喊他的众人。
单思礼在道上,那是出了命的管直青子亮,心狠手辣,他的钱是那么好花的。况且,老子眼下还有大买卖,可不能让这小子给搅合了。
“来人,搬火山子酒,让单兄弟三人喝上几杯,暖暖身子,然后送下山吧!”
接过酒坛子,仰头喝了几口,单思礼随手就扔了。淡淡道:“四爷,单家是从了朝廷,可到我数三代,从来没黑过绿林道的朋友!”
“今儿,我来,就是来赎人的历城贾家的大小姐,其祖父贾普润与某的祖上是至交。请四爷行个方便,这两万贯,就算兄弟们的辛苦钱了!”
呵呵,“单思礼,你脑袋没毛病吧!我们要的是五万贯,你这两万,打发要饭的呢!”
话间,花舌子站了出来:“你们单家在关中,也许有这么面子,可在山东,在河南道,走不通!”
现如今,河南道的日子不好过了,镇守齐州的将领,都换成了太尉一系的人。他们对山匪,强盗,那从来都是赶尽杀绝,绝不姑息养奸,彻底打破了这地界养寇自重的旧格局。
这次甘冒奇险,在众目睽睽之下,绑了贾家的当家人,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打算干一票大的,拿上这笔钱换个地方过活。
凭什么单思礼,一个过了气的关中大匪,一句话就看了七成,太便宜了吧!别说四爷不能同意,兄弟们也不是答应的。
“老单啊!你何必趟这浑水呢!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四爷的面子也在这搁着呢!”
“这样,你呢,别掺和了!安心的在寨子里住下,咱们弟兄喝上几天,好好论论江湖,岂不美哉!”
恩,一声轻恩之后,揣着袖子的陈四爷,沉声说了一句:“这老大和单兄弟,可真是生死之交!”
“可单兄弟,你这坏了规矩!按照我们的山规,就该插了你!可天下绿林毕竟是一家,你又是一片好心,我看这就算了。”
“你告诉贾家,五万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少一个铜板,老夫就砍贾娘子一个手指!”
听到这,单思礼有点明白了,绑肉票可不是十拿九稳的买卖,以贾家的势力,弄急了双方就是鱼死网破,谁也甭想占着便宜。
现在,不用废力的黄肯子黄金摆在桌前,还不就坡下驴,那原因就只有一个,这里面有猫腻,大大的猫腻!
“钱呢,是不会再加了,单某这次既然受故人之托来了,就不会空手下山。要不然,过过三关!”
绿林道是有规矩的,想要在山门破例,那就得过过刀山火海,只要过了三关,那一切都有商量。
说完这话,单思礼从喽喽那要来自己的刀,将绑在刀上的往下一扯,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这把刀,将本来紧张的气氛,搞的更紧张了,附近的山匪,直接就抄起家伙,将他们兄弟三人围了起来。
“单思礼,你也从官了?”,唐军的武器都是统一制式的,而单思礼的这柄,正是中郎将一级所佩戴的。
“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山匪为官的例子还少么?瓦岗寨又怎么样,还不都从了朝廷!”
“不才单思礼,飞骑卫越骑中郎将正五品上!”,说完这话,单思礼自顾的坐了下来,丝毫没把林立的刀枪放在心上。
“你把官军招来了?”,陈四爷死死地盯着单思礼,眼中的怒火要是能放出来,立刻就能把他烧为灰烬。
“念着江湖道义,我是先礼后兵了,只要四爷能放人,并将指使者说出来。黄金归你,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如果四爷不开面,或者想替什么硬抗,那就杀了我们三人!但我保证,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河南道的军队,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干掉你们。”
“你到底是受了官府的指派,还是贾府的托请?”
“单某说是故人的托请,那就是!而且,我劝诸位一句,趁早投诚,与朝廷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