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讹人不错,心中窝火,便对林墨说道:“小子,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没完!”
“当然没完!”林墨脸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说道,“你兄弟二人敲诈勒索,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我们可要好好谈谈了。”
赵大脸色更加难看,立刻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说道:“小子,今天已经打算放你一马,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你放我一马?”林墨好似听到笑话一般,摇着头说道,“本想给你个机会,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这些话还是留到公堂之,去跟官府的人讲吧!”
“你……”赵大又气又急,却说不出话来。
林墨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诬陷酒坊的赵大绑了,送去官府!”
大明律法,诬人反情,抵罪反坐。
也就是说,你告别人什么罪名,若经查实后发现是诬陷,需承担同样的罪责。赵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是酒坊的伙计早就围了过来,堵住了他的退路。
辛辛苦苦酿的酒,莫名其妙被人诬陷有毒,这口气憋在心里本就难受,眼见林墨略施手段替大家澄清事实,怎会轻易放赵大离开?
别看赵大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酒坊的伙计们也不是好惹的,方才也就是被人扣了毒酒的帽子,不敢轻举妄动罢了,真要动起手来,谁怕谁啊!
眼见形势有些严重,谢正松悄悄来到杨诗音身边,说道:“杨姑娘,今日之事还是较好就收吧,别把事情闹的太大,对大家都不好。”
杨诗音也正有此意,便前对林墨说道:“行了,反正也没损失什么,让他走吧。”
“让他走?”林墨摆摆手,说道,“这种人必须给他点教训,否则的话,我们岂不是在助纣为虐?”
杨诗音低声道:“咱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你将他送进官府,对酒坊也没什么好处。”
“杨姑娘,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林墨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他来酒坊滋事,若是得逞便可白赚银子,若是失败,便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杨诗音静静地看着林墨,在这个瞬间,她甚至有些恍惚,这个人……还挺厉害的!
如此看来,爹爹看中此人,不是没有道理。
“且慢!”
所有人都停住,齐刷刷地看向赵大。
林墨悄悄向后退了半步,打架这种事,有辱斯文,还是交给酒坊的伙计们吧。
毕竟单挑的话,胜算不大,自己这边人数占优,为何不以多欺少?
只见赵大前两步,林墨再次后退半步,说道:“你要做什么?我跟你讲,我们人多,你可要想好了……”
突然间,赵大动了。
只见他前一步,然后双膝一软,跪在地。
“兄弟实在是有眼无珠,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您要是心里有气,来,打我两巴掌,揍我两拳,您消消气,就别惊动官府了,当官的大老爷们一天到晚也挺忙的,您说是不是?”
画风突变,赵大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林墨还挺不适应的。
当众给人下跪赔礼道歉,赵大算是栽到姥姥家了,没想到赵大还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也算是个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怕丢脸,因为本就无脸可丢……
赵大和赵二兄弟俩整日里游手好闲,只要手里有点银子,马就送去赌坊,有时候也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营生。此时一听人家坚持要报官,哪还顾得脸面二字?
只要能放过自己,别说下跪了,就算当场认爹,他也愿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了,林墨也不好再坚持,否则就显得自己气量小了。
可是,如果就这么将人放了,又担心这家伙日后报复,下次有备而来,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今天必须让他长点记性,起码也要留下点把柄,让他以后看见杨家的人就绕着走。
“放你走可以,但是你要说清楚,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来的?”
“啊?”赵大挠了挠头,说道,“小的兄弟二人最近手气不大好,打算讹些银子去捞本钱,主意都是自己想的,没有旁人指使!”
“你是说,全盘计划都是你兄弟二人想出来的?”
赵大点了点头,林墨稍加思索,又说道:“既然如此,今日先放过你,但是你得留下点证据!”
“什么……证据?”
林墨转身看向杨诗音,说道:“杨姑娘,劳烦借一下纸笔。”
杨诗音想了想,说道:“有一册账簿,稍等片刻。”
不多时,徐阿生拿了账簿过来,翻到空白页处。
林墨提笔刷刷写了一份口供,然后说道:“这里记录的便是今天早发生的事,你画个押,就可以走了。”
赵大面露难色,说道:“这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