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见没有,你说什么都没用,他就是不开门。”
外边人声喧嚷,里边仍是没有动静。有人等不及了,只好向车厢另一头厕所跑去,有几个人则还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事情自然惊动了列车员,他拿着钥匙跑来,拧开锁一开门,一股夹着雪粒的猛烈寒风扑面而来,只见里边的车窗大开,上边的顶盖也敞着,却不见人影,显然是人已经从窗户那里跳下车去了。
“特务,特务,一定是特务跳车跑了。”
就在人们发出惊呼的时候,廖斌却安下心来,和人们一样摇头惊叹着,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崔喜成果然是跳车跑了。
在火车的厕所里,他听到廖斌的暗示之后,只得下决心打开窗户跳车了。这时候,他在心里把廖斌骂了有上百遍,就凭这家伙一句话,自己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出来了,他岂能不怨气冲天。
他毕竟是经过摔打的练家子,从飞驰的火车上跳下来,就地打了几个滚儿,竟然毫发无损,随后往回跑了二百多米,找到先扔下来的铺被卷拖起就跑。
猛烈的寒风吹来,顿时让他感到温暖的车厢里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天空阴沉沉的,四外是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寒风卷着雪粒不断地在抽打着他,让他举步艰难。在这种环境下,极易迷失方向,因此他不敢离铁路线太远,以便让铁路帮助他辨别方向。但是他又担心铁路沿线有人巡查,只能在距离铁路不远不近的地方行进。
他知道,他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过了初一还有十五,在危险的道路上,这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