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直呼汪填海的名字,他知道这会引起卢长鑫的异常反应。
而卢长鑫的发呆,必然被小野寺昌吾等人看在眼中,显然这也可以是另外一种解读。
果不其然,川田笃人立刻脸色一沉,恍然大悟,说道,“是了,李萃群当时态度坚决,说没有人可交,然后就提出来让我们帮他们抓捕青岛站余孽。”
小野寺昌吾也是心中大喜,他厉声质问卢长鑫,“说,这一切是不是李萃群的阴谋?!”
“什么阴谋?”卢长鑫有些发懵。
“故意诱惑宪兵队抓捕沈溪等人,实际上是布下陷阱,想要谋害伏见宫殿下!”小野寺昌吾说道。
“什么殿下?”卢长鑫下意识问道。
“小野寺室长,继续用刑吧。”程千帆冷冷说道,“观此人表情,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只不过还在装傻充愣。”
小野寺昌吾点点头,他将程千帆手中那已经有些降温的烙铁拿回去,就要对卢长鑫用刑。
……
“等一下。”程千帆忽然说道。
惊恐不安的卢长鑫看着程千帆,眼眸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凉了吧,换个热乎的。”程千帆说道。
小野寺昌吾点点头,一个宪兵又从炭火炉中取了一柄烧的通红的新鲜的烙铁走过来。
“我来。”程千帆说道。
宪兵看向小野寺昌吾,看到其没有反对,便将烙铁递给了程千帆,然后还帮忙推动轮椅。
“程总,程总。”卢长鑫满眼都是惊恐,看到程千帆越来越接近自己,感受到那烙铁的炙热,他惊恐大叫,“程千帆,你,你个小人,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烧的通红的烙铁死死地摁在了卢长鑫的身上,一股焦臭味迅速弥散,程千帆深呼吸一口气,似是在贪婪呼吸这焦臭味道,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卢长鑫,程千帆朝着小野寺昌吾微笑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迷醉了。”
小野寺昌吾哈哈大笑,“看来宫崎君是憋坏了。”
卢长鑫被用盐冷水泼醒,小野寺昌吾一摆手,一个宪兵继续对其用刑审讯。
不过,饶是酷刑加身,卢长鑫依然坚决不承认李萃群有什么阴谋。
“两种可能。”程千帆冷哼一声说道,“这种酷刑加身却依然不开口的人,要么就是冥顽不灵的反抗分子。”
他对小野寺昌吾说道,“要么就是整件事都是李萃群暗中策划,卢长鑫确实是不知情。”
小野寺昌吾微微颔首。
“你对他们比较了解,你认为哪一种可能性较大?”他问道。
“不好说。”程千帆摇摇头,“我们的敌人非常狡猾。”
看到小野寺昌吾陷入沉思,程千帆想了想说道,“或者,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小野寺昌吾不解。
“暂时回避主要问题。”程千帆想了想说道,“我们只询问关于李萃群的情况,譬如说最近李萃群做了什么,尤其是高林路的遇袭事件前后,李萃群在哪里,他做了什么之类的。”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一个人即便是隐藏再深,也终究不可能真的算无遗策。”
“有道理!”小野寺昌吾点点头,“也许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往往能够发现端倪。”
卢长鑫又被弄醒后,小野寺昌吾开始按照这个逻辑讯问。
忽而,小野寺昌吾打断了受刑严重的卢长鑫的迷迷糊糊的回答,“你刚才说什么?”
程千帆也是精神为之一震,他故意提出这种审讯策略,是因为他深谙人的心理,有把握在一些看似正常的行为中鸡蛋里挑出骨头,却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意外收获。
“什么?”卢长鑫艰难的抬起头,他感觉自己要死了,甚至这生不如死的感觉,还不如死了呢。
他甚至已经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被问了什么问题,又回答了什么了。
“你刚才说,李萃群安排马天悛去做什么?”小野寺昌吾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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