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越来越没规矩。
“哎呀算了算了,咱们哥几个谁跟谁,悍爷用不着生气。”
张四喜倒也没放在心上,笑呵呵地摆摆手。
曹悍皱眉道:“小星,来到神都你也看到了,这里遍地都是皇亲贵戚,豪门显贵之家,咱们本来也就不是什么世家贵族,你光改个名字有何用?认清现实,踏实做人做事才是最要紧的。”
齐小星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不管,反正我以后就叫齐泰!我一定会发达的!”
曹悍无奈,苦笑道:“好好,就算叫你齐泰吧,你想发达想做官,总得有点本事吧?你现在能干什么?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又凭什么看重你?”
齐小星脸色愈发涨红,却没有半点羞愧之色,反而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叫嚷道:“我姐姐在皇帝身边伺候,你也在东宫当官,天天见的不是太子就是王爷,昨晚还跟几个小王爷喝酒呢!你开口帮我求个官做,又不是什么难事!”
康亚克操弄着西域腔调笑呵呵地道:“齐少郎这话说的不对,求人办事是要消耗人情的,特别是和贵人们交往,有这份人情在,将来或许就是保命的机会,不可以轻易动用的!齐少郎没有功名,武艺也不出众,想从庶民身份一下子变成官身,难啊”
刘达和张四喜都觉得康亚克说的是实话,点点头表示赞同。
齐小星却觉得被冒犯到了,愤怒地大吼道:“我们主人家说话,你一个胡人奴隶,有什么资格插嘴!”
一直坐在一旁低头摆弄一柄短匕的骨碌突抬起头,冷冷地说道:“阿郎说过,我们不是奴隶,是部曲!”
顿了下,他又着重强调:“曹氏的部曲!”
康亚克耸耸肩,轻轻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两下,抚胸弯腰行礼,笑道:“齐少郎莫要生气,是我说错话了。”
齐小星红了眼眶:“姐夫!连你的奴隶都欺负我,你不管管?”
曹悍皱眉,看着他沉声道:“他们并未说错。”
齐小星气得浑身发抖,一抹眼泪扭头跑出了卧房。
“唉,看来他是对那位太子千金情根深种啊!”
刘达唏嘘一声。
曹悍沉着脸,再怎么情根深种也没用,他和李裹儿天差地别,绝对没有任何可能!
李裹儿人比花娇,两人年岁相差不大,齐小星暗生情愫倒也正常。
只是他应该早点认清现实,掐断这缕不该有的念头。
曹悍叹息一声,其实他还是比较理解齐小星的,就像他当年从乡下小城去往大城市读书工作,一开始还不是被那些灯红酒绿、霓虹霞翠迷花了眼。
身处繁华之地,看见的皆是鲜衣怒马的富贵少年,心里难免生出羡慕嫉妒,迫切想要在繁华的都城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渴求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过上前呼后拥,人前显贵的日子。
要是不能很快的看清现实,平衡心里,时间长了自然容易出问题。
齐小星的苦恼,只能由他自己去解决。
偌大个府邸只有几个负责清扫卫生的仆人,灶房里也只有些米面,刘达张四喜动手简单弄了些饭食填饱肚子。
曹悍在宅子里转悠了一圈,总得来说,宅子够大够豪华,屋子足够多,就是太冷清了。
午后,冯全登门来访,站在前院影壁后,施施然地道:“杂家就不进去了,传几句话就走。公主殿下说了,登仙阁和养猪场的位置已经找好,让你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去帮忙打理,这几日就把生意操持起来。”
曹悍大喜过望,太平公主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正好刘达和张四喜他们派上用场,拱手道:“有劳冯司马传话了!我手下弟兄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派上用场。”
冯全瞥了眼局促搓手的刘达几人,哼了声道:“那就这样吧,杂家告辞。”
“冯司马留步!”
曹悍拉住他:“今日我有空,这旌善坊和尚善坊就在两隔壁,想去公主府当面拜谢殿下,顺便有些事想请教殿下。”
冯全斜眼瞅着他,哼唧道:“公主说啦,她不想见你,你就别去讨闭门羹。有什么事问杂家好了。”
太平公主不想见他?
曹悍迷惑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惹那女人生气。
“是这样的,我想请教冯司马,那日安定公主上殿,是不是跟皇帝告状去了?张昌义和左金吾伤人的事,后续如何处置的?”曹悍压低声问道。
冯全白了他一眼,留着长指甲的细白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脯:“好你个没良心的,本以为你要关心殿下,没想到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曹悍哭笑不得:“冯司马说笑了,公主何等尊贵身份,哪里轮得到我去关心?何况这两件事,想必也对公主殿下构不成威胁吧?”
冯全重重哼了声,两只胳膊一抱,没好气地道:“你放心好了,这事儿已经跟你没关系,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我家殿下把一切罪责都扛下了!告诉你,这事儿原本殿下不许杂家告诉你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