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你们做‘匹夫’,真是恰当之极。”
这孩子有病吧!
你和人杨邦仪有仇,就去怼他好了,干嘛牵扯到我!
信不信我一巴掌抽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以白信今时今日的禅法境界,倒不至于因为这句话直接翻脸,可心里也有几分不爽,决定把这事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以后有机会再计较。
白信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此事,可不代表其他人不计较,他毕竟是杨家招待的客人,庞喆不但羞辱自家的客人,还辱骂杨家,是可忍熟不可忍。
“庞喆,你欺人太甚!”杨闹红柳眉倒竖,站出来呵斥他,精致的玉容都是怒气。
杨邦仪眼神冰冷,脸色更冷:“庞喆,你是想在这里生事么?”
“是又如何!我只怕你姓杨的不敢出手,要做缩头乌龟!”
庞喆快意的大笑起来,随手一指旁边的空地,道:“有种的现在就跟我比划比划,谁输了谁去到街头大叫三声‘我是狗’,你敢吗?”
杨邦仪气的脸色发黑,杨邦怀更恨不得跳出来替二哥出头,可他们都很清楚庞喆的实力,庞喆这人看似轻浮,实则心思机敏,功夫极强,实力在京城年轻一辈中是佼佼者,因着某些历史缘故,他们庞家与杨家一直有仇,年轻一代处处争锋相对,庞喆与杨邦仪更是从小争斗,难分高低。
只是一个月前,杨邦仪领了御拳馆的任务出城镇压某个村子里的邪祟,一招不慎被对方打伤,在家养了一个月才初步止住伤势恶化,若是此刻与庞喆争斗,势必伤势复发,大败亏输。
至于杨邦怀,他受困于天资不足,武艺平平,远不是庞喆的对手,出战只是送菜罢了。
如果只是平日里的斗气竞争,杨邦仪置之不理倒也罢了,可事关杨家名声,贸然出战,自己负伤还是小事,连累杨家成了京城里的笑话,他们可就万死难以赎其罪了。
可若不应站,杨家的名声同样受损。
是以,他们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一时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我哥哥的伤还没好,你现在挑战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够胆的,和我一战如何。”杨闹红挺身而出,目视庞喆,战意昂然。
庞喆猛然一愣,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居然这么有血性,敢跳出来替哥哥出头,他倒是有把握取胜,可在这么多人面前胜过一个女人,传出去不光彩的人只会是他。
他反应极快,哼了一声,做出不屑的模样,故意道:“和你一战又有何妨,只是堂堂杨家,遇事只有一个弱女子出头,男人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成?要是如此,那我可就失礼了。”
帮着庞喆的那群人,立刻起哄。
“杨家看样子的确是没人了,居然让一个女人场!”
“堂堂杨家到底是没人了啊!”
“杨小姐倒是巾帼不让须眉,只可惜啊,她的两个哥哥……嘿嘿,可惜啊!可惜!”
这些话一出,登时把杨邦仪、杨邦怀气的脸都紫了,他们狠狠的瞪了杨闹红一眼,杨满堂连忙扯住姐姐的衣袖,把她拽了回去。
杨闹红又羞又气,既恨这群人口无遮拦,恨不能拔出剑来,将他们一一刺倒,又气兄长们责备自己,全不顾自己的好心,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差点落下泪来。
白信把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吭声。
他注意到,杨家的护卫已经变了脸色,气息波动,变得张扬,大有出手干预之意,引得庞喆这边的护卫脸色一沉,纷纷凝息运气,做好动手准备,局面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此时,折克继的脸色越来越差。
两位表兄的表现着实令他感觉失望,有人挑战何必畏首畏尾,了不起被人痛揍一顿,躺地装死,以后找机会打回来不就是了。
再者,自己的亲友当着明霁雪的面受人欺辱,这分明是不给他折大少面子,让他下不来台,在心人面前失分。
折克继越想越气,正要挺身而出。
“周兄,庞兄,还有两位杨兄弟,许久不见,竟在这里会面,真是好巧啊!”
忽然间,一道爽朗的声线从旁边传来。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的壮硕青年大步如风走来。
他浓眉大眼,身体壮硕厚实,一张国字脸,五官大气,顾盼之间,极有威势。
虽然身穿淡灰布袍,袖口衣角多有破损,在一众衣服华丽的贵族弟子面前相形见绌,可他气态洒脱,丝毫不见半点异色,豪爽之气,几乎可以用肉眼清晰捕捉。
又是一位高手!
白信心中暗暗惊讶,这人给他的感觉,丝毫不亚于手拿折扇的青年。
而且不同于拿折扇的青年的深沉内敛,这人的气息宛如滚动的岩浆,毫不隐藏那股灼热浑厚的气息,令人想忽视都难。
不愧是京城,果然能人辈出!
白信亦留意到,看到这个青年出现,庞喆一群人个个脸露晦气,适才的张牙舞爪之态瞬间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