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而杨家这边亦绷住神色,似乎有所排斥,只有杨闹红神色有异。
这就有意思了。
这青年大步走过来,对众人拱手一礼,遂看向手拿折扇的青年,不无好奇道:
“周兄,各位聚在这里作甚?”
手拿折扇的青年淡然一笑,道:“今日兄弟作了一首好词,庞兄和这几位好友非要设宴庆贺,周某盛情难却,便跟着来了。不想刚出来就在这里遇到了杨家几位朋友,庞兄就与他们稍稍攀谈几句。”
“什么稍稍攀谈几句,这姓庞的趁我杨叔叔负伤挑衅,还出言不逊辱骂杨家,呜呜……”
种彦崇人小,没发现场中的古怪气氛,听到这话不实,便忍不住叫出声来。距离最近的杨满堂吓了一跳,连忙把他的嘴捂住。
可话已经出口,捂也是掩耳盗铃。
庞喆一群人和杨家这边数人,个个脸色一变,气氛突然间尴尬起来。
只有一直看戏吃瓜的白信、明霁雪和姓周的青年依旧从容淡然。
这青年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当下就有了几分了然,道:“既然各位没有大事,不如就此各自离去,外边嚷着用天字号包间的人不在少数,咱们犯不着耽误人家的生意不是。”
他说着冲旁边噤若寒蝉的店小二笑了笑,店小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姓周的青年笑道:“耿兄说的在理,我倒无妨,只是庞兄……”
“耿兄既然开口,小弟哪敢不从。”庞喆神色僵硬的笑了笑,故作大度的冲着众人抱了抱拳,悻悻的带着人离去。
姓周青年对姓耿青年微一拱手,转身离去。临走前,有意无意的看了白信一眼。
“耿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众人走后,姓耿青年也不多做停留,立刻告辞,转身进了一处院子。
杨邦仪脸露出尴尬之色,道谢的话生生硬是咽了下去,叹息一声,领着众人进了另一处院子。
这边庞喆等人一路往外走。
庞喆越想越不甘心。
他从小和杨邦仪争锋,从来没有胜过对方,亦从没败过,心高气傲如他,一直有股气憋在心里,无数次发誓赌咒一定要打败杨邦仪,压过杨家,好好逞一次威风。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杨邦仪状态不对,他有十足把握取胜,却被人搅了好事,真是越想越窝火。
可偏偏却发作不得。
这就更扎心了!
众人出了长春阁,姓周青年登马车,与众人分别,先行离去。
众人素来知道庞家与杨家的恩怨,见庞喆闷闷不乐,纷纷出言安慰。
“庞兄,我突然想起一事,不知是否该说?”这时,一位儒生吞吞吐吐道。
“何事?”庞喆疑道。
“是这样的……”
那人凑到庞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庞喆越听眼神越是发亮,兴奋之下,猛地一拍这人肩背,把他拍的直呲牙咧嘴:
“好兄弟,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庞某欠你一个人情。”
他转过头,唤来一个护卫,小声吩咐几句。
护卫略一点头,急匆匆的走了。
庞喆目送护卫匆匆离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酒楼。
“哼,我心中不畅,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