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打,又不想退,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古寻笑呵呵的回道,“你就多给咱们的蒙将军一些信任,少操些闲心吧。”
“况且,对狼族来说,北地还藏着别的惊喜呢。”
“惊喜?什么惊喜?”扶苏一愣,追问道。
古寻挑眉一笑,没有回答。
什么惊喜?
能是什么惊喜,北地藏着他们狼族人的大爹呢呗!
不过这就没必要提前透露给扶苏了,人生总得有点惊喜。
扶苏见古寻不想说,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也没追问:
“北地的事……现在也确实讨论不出什么,且看后续的发展吧。”
“更让我头疼的是另一件事啊……老师,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必须得想想办法,劝说父皇放弃这个命令。”
“这个事啊……确实令人头疼。”古寻这次倒是赞同了扶苏的说法。
扶苏所说的另一道急信中记载的事,说是和桑海相关,其实是和全天下都有关。
只是儒家圣地小圣贤庄在桑海,显得桑海和它关系密切了一点。
到底是什么事呢?
当然是足以被写进史书中,千古流传的大事,焚书了。
历史当中,嬴政有很多劳民伤财,穷兵黩武的举措,而这些事也确实大都算得上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无论是修建皇陵、南征百越、北却匈奴,还是重整长城,都对后世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唯独焚书这件事例外。
更确切一点说,焚书和上面的那些事情况正相反。
这件事几乎没有对当时的百姓造成多大伤害,却对后世有着深远的负面影响。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战国史的严重断代,零碎程度甚至比更早的春秋史更甚。
这也是在古寻看来,作为始皇帝的嬴政最不可饶恕的罪孽。
扶苏不像古寻一样知道历史,但是焚书这种事的离谱程度几乎是人就能一眼看明白。
信函中说的很清楚,除《秦记以外的列国史记,不属于博士馆的私藏《诗、《书等百家著作,都在焚书之列,唯一例外的就是医药卜筮种树这些纯工具类书。
顺便强调一下,法家的书也并不例外。
焚书之事也不仅仅只是焚书,同时也禁止了民间私学。
如果有人想要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也可以,去找当官的拜师,搞师徒传授制。
怎么说呢……这一套操作突出的就是个稳定,务求百姓永远不会产生多余的心思。
对于嬴政而言,这无疑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大秦帝国的稳定,也是实现他取消庙号,改称始皇帝,想要赢氏王朝万世不移的野望的最佳方案。
不过嬴政显然忘了,一潭死水即使能够长久的存续下去,它的状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多好。
不变的永恒,等于死寂……
书归正题,古寻附和完扶苏的话后,转而又问他道:
“这件事当然应该阻止,但是……你有想过怎么阻止吗?”
扶苏想了一下后,用试探性的语气回道,“与父皇痛陈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讲明此事的不妥之处,劝服他放弃?”
“你觉得这有实现的可能吗?”古寻都听笑了,咧着嘴反问扶苏道。
“……”扶苏默认不语。
他要是觉得这么做有用,说话的语气就不会那么没底气了。
古寻见状笑呵呵的说道,“总之,对于皇帝而言,这种看上去一定能稳固朝廷统治的政策,是绝对没有放弃的理由的。”
“老师是又要劝我放弃吗?”扶苏闻言苦笑着反问道。
“那当然不可能。”古寻一耸肩道,“这件事太过荒谬离谱,完全坐视不理是不行的。”
“那……”扶苏露出探寻的目光。
古寻低眉含笑沉声回答道,“在规则之内,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所以扶苏你记住,有时候,必须要跳出帝国的方圆规矩,试着使用触犯律法的过线行为来解决问题。”
“阻止不了政策的下达,就试着阻止政策的实施。”
“阻止不了政策的实施,就试着影响政策的效果。”
“总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过线……吗?”扶苏皱着眉头问道,“老师心里早就有计划了?”
古寻点了点头。
焚书这件事,他怎么可能不早做安排。
如果可以的话,古寻当然是想将一切扼杀在萌芽之中。
可惜,焚书之事的开端,在于相国李斯,即使是古寻也不可能把他给‘扼杀’喽。
总不能用他未来会犯的错,来惩罚现在还没犯错的他。
所以李斯还是提出了这个缺德的建议。
从这儿也能看出李斯确实是个够狠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地位,不仅教导他的老师他能下得去手,连真正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