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甚至有少许人衣裳上还有破洞。
这些郭家的族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话里话外都是关于今天吃什么,少有人提起郭环和韩氏淑女的事情。
在聂嗣和公羊瑜进来以后,不少人都偷偷打量了他们一番,发现他们二人衣着华贵,头发梳的整齐,面色饱满富有光泽,下意识就确定了他们二人不是一般人。
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上来套近乎,打探他们跟脚。一听说聂嗣和公羊瑜是丹水书院的学子,脸色立马从好奇变成疏远、尊敬。
身为丹水人,他们对丹水书院清楚的很。能进丹水书院进学的人,家里面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些小民可以套近乎的。
不过他们同时也奇怪,郭环走了什么运,竟能结交丹水书院的学子?
不多时,郭公亲自出来与他们二人寒暄。
聂嗣发现,郭公脸上多了些笑容,皱纹如老树皮一样挤在了一起。想来,郭环迎娶新妇,让这位老人心中对失去‘丹阳酒’的事情稍微释怀了吧。
随着时间流淌,聂嗣逐渐变得有些不自在。因为他那张‘与新妇比美’的脸,男女老少明里暗里都在偷偷观察他。
甚至,还有人过来询问他需不需要侍妾。
“咳咳,伯异,为何不见新妇啊?”聂嗣问着身旁喝酒的公羊瑜。
公羊瑜语气含糊不清道:“伯继,你没睡醒吧,新妇早在卯时就接回来了,上哪儿看去。”
嗯?
聂嗣顿时心底一空,他就是好奇酆朝婚礼的,结果你告诉我流程走完了?
看着公羊瑜喝的醉醺醺的脸,聂嗣不算询问他,心里想着今晚回去询问一下家中奴婢。
得知婚礼主要流程已经走完的聂嗣,顿时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
不久后,庖厨那边开始送来膳食。
“伯继,你看这陶碗它又大又圆,你在看这汤饼,它又......”
“你喝多了。”聂嗣翻了翻白眼,无情打断脸色发红的同席。
公羊瑜吃的十分开心,聂嗣则看着陶器中的食物没什么胃口。
就在聂嗣以为他还得熬上一两个时辰才能回去的时候,正房那边忽然传来惊呼声,紧跟着便听见有人大吼,“快去请医工!”
而后,聂嗣便看见有人从正房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跑的飞快,连鞋履都飞了。
“怎么了?”聂嗣扭头看着公羊瑜,一脸的茫然。
酆朝婚礼还得请医工?
公羊瑜砸吧嘴,“应该是有人受伤了,走,去看看。”
说完,他还不忘‘呼噜’一下,喝干净大圆碗里面的酒。
言罢,二人起身向着正房而去,在他们周围都是闻讯过来的宾客。
聂嗣站在人群外围,但是他个子较高,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只见那位容貌一般的韩氏淑女穿着礼服,曲裾下摆流出鲜血,倒在郭环怀里。
见此,聂嗣心中立马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心想,郭环未免太急躁了吧,这天还没黑呢。
不过转念又想,郭环憋了三十年,这般急躁倒是勉强能说过去。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各种言论都有。
不久,医工抵达之后,郭环抱着新妇去了里间。
郭公朝着人群抱拳道:“诸位,请归席,无大碍。”
大家虽然好奇心甚重,可是都谨守规矩,没有跟进里间,纷纷回到席上等候消息。
“伯异,你怎么看?”聂嗣摸着下巴,思考刚刚那一幕。左思右想,聂嗣都觉得是郭环太心急的关系。
公羊瑜‘嗝’了一下,调侃道:“郭君心急后嗣啊。”
“你个浑人。”聂嗣斜睨他。
“彼此彼此。”公羊瑜回击。
俩人斗嘴之时,忽然郭环从正房冲出,大吼道:“韩氏欺我,韩氏欺我!”
“彼辈竖子,乃公誓杀之!”
郭环吼完,怒气冲冲破门而去。
在其身后,紧跟着十几名郭氏少年,他们手拿棍棒紧随郭环而去。
聂嗣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郭环怎么会这样,他要去杀......老丈人?
一旁的公羊瑜也是一脸见鬼摸样。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
他们猜错了!
俩人也没心情继续斗嘴,连忙走过去询问知情人。
实际上不用他们问,周围零星的言语已经让他们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某邻妇:“医工说韩氏女已怀有身孕三月,小产了!”
又一名邻妇:“听说不止一次小产,医工说身体受伤严重,怕是以后不能产子了!”
“那不就是不能下蛋的雉鸡么。”有人总结。
“听说郭环聘礼之资有三十只金饼呢!”
“什么,不是六十只吗?”
“胡说八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一百只金饼!”
聂嗣感觉言论越来越离谱,悄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