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会见到求盗羁押恶少年路过。
就在聂嗣以为自己会无聊的度过这一日的时候,一件小小的意外事发生了。
公羊瑜和荀胤日常斗嘴追逐之时,不慎驭马冲撞了一名苍发老人。
老人躺在官道旁捂着头,一动不动,只一个劲儿的哀嚎,好似被公羊瑜的马给撞碎了骨头一样痛苦。
公羊瑜一脸懵,他看着聂嗣道:“这不可能啊,我没有冲撞他。”
他的马术虽然一般,可是还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宽广的官道上冲撞到一个人。
聂嗣却是有些不相信公羊瑜的话,因为他觉得公羊瑜酒喝多了是有可能看不见人的。
“先看看吧。”
聂嗣下了马,走过去。
“老丈,你没事吧?”
“哎呦......”老人也不答话,只顾抱头哀嚎,好似受到重创无法说话一样。
聂嗣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渐渐的,周围百姓聚集过来。
现在的局势很清晰,老人受伤严重,第一嫌疑人公羊瑜罪责难逃。不管有没有看见真正的过程,但是不妨碍这些百姓自己脑补。更何况三名青壮和老人相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故而,指责声渐渐议论开来。
这些百姓倒是不敢直接上来摁着公羊瑜认罪,因为他们也看见聂嗣三人身后的奴婢,心知这三人不是普通人。
只是这议论声让公羊瑜有些恼怒。
“我没有碰到这位老丈!”
若是真的被自己撞了,他认错赔汤药费便是,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老人!
“可这位老丈现在面色苍白,一眼便能瞧出来是受伤了。”有人反驳。
大家都是有同情心的,自然会站在弱势的一方。动手他们不敢,因为聂嗣三人身后的奴婢人高马大,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人。但是动动嘴皮子他们还是敢的。
“我还未碰到他,他自己便倒了!”
公羊瑜的脸更红了,不知是因为酒劲未褪还是因为恼怒的关系。
他的反驳话语在百姓们的指责中显得很孱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个大浪便能将其给掀翻。
“你一身酒味,醉酒骑马,说不定撞到人你自己都不知道!”一位恶少年跳出来指责,“你这是仗势欺人,欺负乔公年迈!”
恶少年大抵是和‘流氓’‘二流子’‘无赖’挂钩的一类人,这种人不需要刻意记忆,从他的装扮和说话语气便能判别出来。
故而,聂嗣听到这明显引战的话,眉头一皱。
可周围同情心泛滥的百姓将他们团团围住,一时间让他有些无计可施。
双拳难敌四手,一口难辨百口。
“那你要如何?”公羊瑜看清了形式,心知症结出在躺在地上的乔公身上,只要他一直不起来,自己就处在劣势。
恶少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
“乔公家中贫瘠,一家人全靠乔公赡养,你此番醉酒骑马,致使乔公重伤,只怕乔公一时间无法下地耕作,你总得给乔公一个交代吧。我见你衣着不俗,更兼有良马,想来起码也是中人之家,这汤药费......”
聂嗣听着听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味道有些浓啊。
紧跟着,一声哀嚎紧随其后响起。
“父亲!”
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百姓,衣着朴素,从人群中冲出,伏在那位乔公身上哀嚎。
“你这是怎么了父亲,你可不要吓唬孩儿啊,父亲!”
其言语动作,诚恳而具有力量。
一时间,围观百姓再度对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走,随我去见县君,让县君看看你这欺老之辈!”恶少年咄咄逼人。
公羊瑜脸色沉了沉,旋即又变了变。
他变得满脸歉意。
“这位兄弟,此事是我有错在先。我愿意赔偿汤药费,还请这位兄弟能给个薄面。”
一旁的荀胤眉头一皱,正欲开口,不想那恶少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头。
“当真?!”
“当真!”公羊瑜认真道。
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你钱不到位。
公羊瑜在付出一千钱的代价下,终于送走了一直昏迷不醒的乔公和他的儿子。
从始至终,聂嗣都没看见那位乔公的儿子说半句话,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哭的围观百姓纷纷感慨他是个大孝子。
恶少年的仗义执言更让他收获一片赞誉。
在众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三位君子,你们以后遇见乔公......还是远些好。”
中年男人似乎不想多说,提了一句,便扛着农具离去。
聂嗣心想,看样子还是有人眼睛不瞎的。
这时候,荀胤冷哼道:“公羊伯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