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不俗。
不过,其身旁的奢奴却低声道:“少君,这有何不俗的,与咱们聂氏相比差的太多了。”
聂嗣没有说话,轻轻垂了垂眼皮。
奢奴见少君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心中懊悔。他这个时候方才醒悟过来,少君之所以这么说很可能只是当着那周氏护卫的面客气罢了。
自己有些多嘴了。
其实聂嗣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对聂氏知道的事情仅限于残缺的记忆,所以他不好回答奢奴的话。
或者说,他担心自己说多了会引来奢奴的怀疑。
便在此时,那先前通传的护卫回来,只见其神色变得恭敬了许多。
“君子,我家少君身子尚未康健,因而不能前来迎接。由某引君子入内,君子请。”
“劳烦。”
聂嗣在那护卫的引领下进了坞堡,走在坞堡路上,聂嗣不动声色打量着周围环境,只见仆从成群,护卫结对,屋舍俨然,道路宽敞。
须臾后,护卫领着聂嗣抵达周闰卧房。
“君子,少君就在里面。”
聂嗣颔首,抬脚走入卧房。这个时候,周闰也正好迎了出来。
“伯继。”周闰拱手。
闻言,聂嗣先是一怔,旋即道:“周兄。”
周闰称呼他表字,他原本也应该称呼周闰表字,但是他不知道周闰表字是何,因此只能称呼周兄。
至于某某君,那是客气的称呼,亲近熟悉之人都是称呼表字。
“伯继唤我表字吉年便好。”周闰笑着道。
“吉年。”
周闰颔首,旋即拉着聂嗣,“伯继请随我来。”
二人入室内,分而跪坐。
聂嗣见他面色依旧苍白,额有虚汗,遂问道:“吉年可是身子还未完全康复?”
周闰道:“用了汤药,却是无甚效用。近来只觉四肢无力,偶有呕吐之症。”
有了?
聂嗣心里面下意识补充一句,旋即又被自己荒诞的想法给逗笑了。
“伯继因何发笑?”周闰无语的看着聂嗣,自己身子不舒服,他怎么还嘲讽自己?
聂嗣干咳一声,抱歉道:“吉年勿怪,刚刚想起了有趣的事情。”
这能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周闰转而想起聂伯继在书院经常性走神的事情,心下倒也了然几分。
“伯继,此番我还未病愈,邀请伯继前来,实乃有事相求。”
“何事?”
这倒是让聂嗣奇怪了,自己和周闰可算不上特别熟悉啊。
却见周闰翘首望了望外面,见四下无人,旋即起身走到聂嗣身边,二人隔着一个身位。
“伯继,请你救救在下幼妹!”
聂嗣脑子一懵,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忽然对你说,‘请你救救我妹妹’一样。
莫名其妙。
他以为是周闰在开玩笑,可是他却看见周闰脸色凝重而恳切,并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在其中。
“吉年,此言何意?”聂嗣一头雾水道:“嗣,实在不明白吉年因何这般说。”
你妹妹,让我救什么?
周闰苦笑一声,解释道:“此事都是因在下而起,若非走投无路,断不会麻烦伯继。”
紧跟着,周闰告诉聂嗣一件三观崩坏的事情。
当日周闰落水之后,虽然被聂嗣给唤醒,可是回来之后却是感染了重度风寒,一度无法清醒,用了许多汤药却是一直不见好。
这可急坏了周闰的父亲,周氏主君。
周闰作为他的嫡子,他自是万分上心,在得知医工无法救治自己的孩儿之后,周氏主君当即请了‘望气士’前来为周闰诊治病情。
所谓的望气士,大抵是凭借玄学那一套,自以为能够沟通神明的神棍。
聂嗣虽然对这类人了解不多,但是他也不是傻子,迷信什么的,在文明时代都不能灭绝,更何况是这个世界?
周氏主君请回来的那个望气士,先是神神叨叨的给周闰做了一场驱邪的仪式,然后没几天周闰居然真的恢复了许多,神智也渐渐清醒。
这一顿操作,顿时让周氏主君对那位望气士信服无比。
若是到此为止,那望气士骗到金帛也就罢了,毕竟周闰恢复了清醒,大家相安无事。
可是那望气士却告诉周氏主君,周闰之所以汤药不医,无法苏醒,乃是落水之后,被河伯看成了祭品。他与河伯做了交易,若想要周闰无事,那就必须要重新献祭一人给河伯,以求平息河伯愤怒。
而且,这个人不能是别人,必须要和周闰有着血缘之亲。否则河伯看出破绽,会不高兴的!
这个人,正是周闰庶出的幼妹!
得知消息的周闰自是不同意这么做,可是对望气士信服的周氏主君却同意了!
而周闰,被那位望气士以‘河伯缠身,不能外出’为由,困在家中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