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垣道:“咱们聂氏向来与人为善,二弟的急躁性子,确实应该改改。”
聂嗣道:“对了,母亲告诉我,你与叔惇定下了婚事,都是哪家的淑女?”
闻言,聂垣低叹一声,“唉,此事说起来,真叫人心肝脾肺剧痛。”
“怎么了?”聂嗣道:“可是不合你意?”
聂垣苦笑道:“有甚不合心意之说,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只是平白无故地,定下婚事,一时有些唉。”
唉声叹气的,弄得聂嗣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不会在外面野合了吧?”聂嗣忽然猜测。
聂垣脸颊一红,连忙否认,“大兄,我没有。”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大兄。心中期望大兄千万不要和以前一样,弄一大堆圣贤的话出来,那样他会疯的。
见此,聂嗣呵呵一笑,“那就好,你若真的看上了,娶回来便是,若是留在外面,只怕母亲又要责罚你。”
闻言,聂垣一怔,旋即道:“大兄,你变了。”
“变了?”聂嗣心里丝毫不慌,淡定道:“变什么了?”
聂垣踌躇一下,说道:“大兄,你变爽快了。”
其实他想说,大兄你变得不啰嗦了。
不过他不敢,万一说出来,大兄又是一大堆的圣贤说过,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聂嗣笑了笑,道:“其实不是我变爽快了,只是在丹水的时候,发现圣贤的言论,也不一定是有用的。多说无益,还不如不说。”
“大兄,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敏锐的察觉到大兄很可能在丹水经历了什么。
闻言,聂嗣心里嘿嘿一笑,就等着你问呢!
他想明白了,无论他怎么模仿聂嗣,终归与前身不同,如此一来还不如给自己找个掩护。
丹水的事情,就是很好的掩护嘛。
旋即,他以义愤填膺的态度将丹水灾民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聂垣道:“丹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此乃朝廷放纵结果,大兄已尽人事,不必心怀愧疚。”
他心想,以大兄过往深受圣贤言论教化的经历来看,确实能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经此一事,大兄确实变了许多。
合情合理!
见聂垣面色如常,聂嗣猜测,这小小的暗示应该是起作用了。日后行为若是与前身不同,想必也不会那么让人惊诧了。
二人闲聊之际,堂内的光线忽然暗淡闪烁了一下,一名壮汉踩着木板,发出嘎吱声,大刺刺的走向聂嗣,在他身前止住步伐,抱拳低首:“见过大兄。”
只见来人身长体壮,面貌粗狂,鼻直口方,络腮胡顺着脸侧连着下颌短须,一双大眼,眼白多过黑瞳,乍一看十分奇特,再一看不免有些吓人。
其声音宛如闷雷一般,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含着嗓子说话一样。
这小老弟,长得也太急躁了吧。
聂嗣心中嘀咕一句,笑着让他坐下。
“叔惇来了,坐吧。”
此人也是他的堂弟,聂桓。
聂桓与聂垣同父异母,皆是聂嗣仲父所出。他们兄弟三人从小玩到大,关系很融洽。
待聂桓坐下,聂嗣方才笑着道:“仲才刚刚说起你,是不是又在栎阳闹事了?”
闻言,聂桓看了一眼聂垣,眼神有些埋怨。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大兄,这下好了,耳朵又要起茧子了。
“大兄,小弟错了,下次不敢了。”他老实认错。心中祈祷大兄这次可千万不要啰嗦,他可是好不容易从宗叔那里逃出来的。
聂嗣笑了笑,没有像聂桓想的那样,张口就是圣贤说过什么什么。
“为了何事啊?”他问道。
“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几个小子不知规矩,擅入我聂氏山林狩猎,被我当场抓住,想给他们点教训,好叫他们知晓规矩。”聂桓解释道。
聂嗣了然,这华阳郡的山、林、河、田,等等资源,被他们栎阳聂氏占了大半,难免会出现这种事情。
见聂嗣似乎并不准备说圣贤说过的话,聂桓不由得奇怪道:“大兄,你不训斥我么?”
以往的时候,只要他打架,大兄是一定会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圣贤说过什么什么,然后听的他直打瞌睡。
“你是在维护聂氏,我为何要训斥你。”聂嗣道:“不过你要记着,以后下手要有分寸,若是将人打死了,免不了麻烦。”
聂嗣先前打量了这个小堂弟,那胳膊,那大腿,能和他护卫栾冗一较长短。对聂桓的概念,聂嗣大抵将他和肉坦划上等号。
聂桓一喜,“大兄说的,小弟谨记!”
只要大兄不念咒,一切好说。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从宗祠出来了?”聂垣不解的问。
闻言,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