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可是冠绝咱们栎阳的聂氏少君,聂伯继!”
议论声接二连三的传来,聂嗣嘴角抽了抽,朝着刘涂拱了拱手,“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不才刘涂”他话没说完,聂桓上去一只手掐着他脖子,将他给抓起来。
刘氏仆从大惊失色,纷纷上前,不过聂氏仆从也围拢过来,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聂桓,你想做什么!”刘涂瞪着眼,两只脚在空中踹来踹去,就是挣脱不了。
“做什么?”聂桓冷笑,“乃公心情不好,想揍你,不行啊!”
说着,不给刘涂说话的机会,上去就是两巴掌啪啪抽在刘涂脸上,打得他脑晕目眩。
聂桓的手劲儿还是很大的,尽管只打了两巴掌,但是依旧给刘涂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打完,聂桓将其丢在地上,上去又是两脚,踩完吐了口唾沫。
“回去告诉刘氏主君,掌他嘴的是聂氏聂桓,想报仇尽管上门!”
刘氏仆从畏惧聂氏,不敢言语,只是抬着昏迷不醒的刘涂快速退去。
“贱骨头,找打!”聂桓冷哼。
聂嗣眯了眯眼,问道:“这个刘氏,什么来头?”
在栎阳,敢惹聂氏的人基本上没有。这个刘涂明知道聂垣是聂氏子弟,仍旧敢前来嘴嗨,想来定是有恃无恐。
聂垣解释道:“刘涂之父,乃是华阳郡主簿刘歆,此人自上任以来,深得太守倚重。且,刘氏也是豪奢之家,故而与父亲多有争执。大兄也知道,父亲素来与太守杨崧不合。此番刘歆被征辟为吏,少不得要试探我们聂氏。”
一郡主簿,典领文书,参与机要,太守心腹,秩比六百石。
“仲父乃是华阳郡郡丞,一个主簿有胆子放任族中子弟挑衅,只怕是其背后有人指使,想来就是那位杨太守了吧。”聂嗣淡淡分析道。
聂垣颔首,“大兄所言不错,父亲让我这段时日尽量不要与刘氏起冲突,就是想看看他们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因为同丁氏联姻之事,刘氏似是颇为不愿,故而那刘涂才会三番两次挑衅。若非父亲对我有所嘱咐,上次我就要了他的命。”
丁氏的露台搭建的颇为豪奢,平地高起六尺,彩带飘舞,灯火通明,护卫成行,与其豪奢之家的身份倒是极为贴合。
“此消彼长,刘氏主君不是傻子。他既为华阳郡人,自是知道吾聂氏。当此时,若能拉拢丁氏,算得上一份助力。”聂嗣嘴角含笑,转言道:“不过,灯火虽众,岂能与皓月争辉?”
聂垣笑了,“大兄一如既往的聪敏,父亲让我不要擅动,想来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思虑。丁氏答应联姻,足以表明他们看得清形式。”
“可惜,有的人还是想着和我们聂氏扳扳手腕子啊。”聂嗣嘴角露出不屑。
便在此时,丁氏仆从走过来,朝着聂嗣躬身一礼。
“见过聂少君。”
“不拜见你们丁氏的新婿吗?”聂嗣自然而然的唤了语气,调侃问道。
聂垣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闻言,丁氏仆人从善如流,拜见了聂垣,旋即对聂嗣道:“女君有命,特邀少君上露台观礼。”
聂嗣稍作沉吟,旋即挥挥手,“此来只为观礼,无需如此,且替吾向丁夫人告罪一声。”
见此,丁氏仆从没有再劝,道了声唯,缓缓退去。
丁氏露台内室,一众女子喜笑频频。为首者正是丁氏女君,她见仆从返回,连忙问道:“聂氏少君可来了?”
“回女君话,聂少君说他此来只为观礼。”
闻言,丁氏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却是可惜,传闻此子音容无俦,吾一直无缘得见。”
“女君,见了他,不怕主君吃味吗?”一女子调侃。
“多嘴!”丁氏女君笑骂一声,旋即看向身边的女儿,“那聂氏少君既然来了,想必聂垣也在,你该出去了。”
丁氏细君生的清秀碧玉,闻听母亲之言,脸颊一红,旋即轻轻颔首,起身招呼一众女婢离去。
聂氏一行人寻了个空处,坐看接二连三登上丁氏露台求偶的男子表演。个中流程并不复杂,丁氏细君端坐帷幔之后,烛火将其身影映衬在帷幔上。在其身侧,隐约能看得见一袭长衫,那就是丁氏细君缝制的衣裳。
登上露台的男子,需要吟唱自己写的诗歌,只有得到丁氏细君青睐的男子,方才有机会前去试穿衣裳。
换句话说,主动权掌握在丁氏手中。
酆朝的诗,大抵是诗歌,既能唱,也能吟。诗歌含义暂且不提,基本的韵脚却是必须要做到,否则唱出来就会极为难听。
聂嗣听了几个人,觉得自己耳朵要坏掉了。
“嘿,田氏那小子竟也敢上去丢人现眼,真不知他是为了凑热闹,还是故意恶心人的。”聂桓对正在吟唱的男子出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