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不限他们的出身,不限他们此前做的是什么,有什么本事,只招募一千户,以抽签来决定是否落户。”
朱厚照立即大叫道:“咱们现在的人力暂时够用了啊,为啥还招募人?”
方继藩道:“看来太子殿下还是不了解老百姓啊。”
“啥,啥意思?”朱厚照有点蒙,一脸的不明所以。
方继藩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即道:“从现在起,外头有任何人对咱们西山有什么攻讦,都不要和人争吵,我是有涵养之人”
“就这般?”众人大惑不解。
方继藩一脸深意地笑着,显得有些神秘莫测,道:“就这般,大家等着好消息吧。”
刘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作为首辅之子,如此奉承太子,而且还是在殿试之上,这让人不禁担忧起来!
想当初,成化朝的纸糊内阁,莫非又回来了?
作为读书人,应当有风骨啊。
这般吹捧太子,这还了得。
而今殿试悬而不决,陛下似乎也拿不定主意,在放榜之前,不少大臣和读书人磨刀霍霍。
倘若刘杰此等人都可在殿试中名列前茅,这殿试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大家都去吹捧陛下和太子就可以了,哪里需做什么文章?
清流官就是如此,一遇到这种争议,便如打了鸡血一般,不表明一下自己仗义执言的立场,就说不过去啊。
雪片般的弹劾入了内阁,这一次,内阁都有点捂不住盖子了。
因为牵涉到自己的儿子,刘健显得很担忧,刘家的名声很要紧啊,若是被人说是阿谀奉承,将来刘家上下可都要被人耻笑的。
你说好端端的,咋就引用了太子殿下呢?
他摇摇头,却没有做声,而是在等陛下拿主意,宫中的态度,在此刻,就成了关键了。
“彪子来信了,彪子来信了。”
声音很是洪亮,当地的保长乐呵呵的取了书信出来,这还是急递铺送来的书信,彪子出息了啊,此前听说他封了什么爵,了不得了,连他的娘都成了夫人。
消息刚传来的时候,这四乡八里没一个人相信,彪子那厮,是个愣子,这样的人也能有出息,而且是那么大的出息?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数关于西山的传言,当初杨彪带着自己的老母去了京师,成了流民,在这时代成了流民,是极悲惨的事,许多人都以为他们娘两,怕是要死在外边了。
可后来,彪子却隔三差五的捎口信来,说他们在西山落户,日子过的好,有白面吃,逢年过节还有肉,起初人们是不信的,可偶尔,他会让捎口信的人顺道带几块腊肉至本族的族叔这儿来,一下子,这山东地界,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却是沸腾了。
出息了啊,是真的腊肉,凑近闻一闻,香喷喷,舔一舔,杨家的族叔一个耳刮子便啪嗒落下来,破口大骂。
杨彪发迹了。
先是能吃饱饭,据说还娶了媳妇,不只如此,还做了官,了不得啊。
亏得他们娘两能寻到了这么一处好地方。
因而,当地的保长是最积极的,他四处跟人说,自己和新安伯是本家,倘若西山那儿有什么口信或是带了一些布匹、油烟、熏肉来,他也兴冲冲的送去给杨家的几个族兄弟。
“竟还有信,彪子居然还晓得读书写字了。”
一下子,当初的那个傻小子,就成了人们称羡的角色,许多户人家都很遗憾,当初自家的闺女,咋就没嫁给他呢。
保长一看字迹,就晓得这是新安伯托人写的,却也没有戳破,当着这晒谷场里四乡八里的老者们念诵:“诸乡亲,西山将招募庄户千人,至西山落脚,官府人等,不得过问,想来的,尽速来,迟了,好事便是人家的了。”
“”
很粗鄙的书信。
可是许多人的眼睛都绿了。
那个传说中,有白面吃,肯卖气力,便可吃喝不愁,甚至娃娃还可以入学堂读书的地方他们招庄户来了。
病来如山倒,好难受,浑浑噩噩的睡,睡了又醒,醒来又觉得没气力,不是实在没办法,能克服,老虎一定会克服的,可昨晚到今天,真的写不动,一上午,才写了第一章,老虎努力能更多少是多少吧,那啥,求点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