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学院,要先学解剖。
这是朱厚照大展身手到时候。
他很懊恼,在解剖房里,为啥一定要将自己全身包裹的像粽子一样,否则,自己改捋起袖子,展现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他取了手术刀,而此时,女医们已是吓坏了,一个个人,脸色惨绿。
方继藩忙是走到她们之中,安慰道:“别怕,别怕,太子殿下心里有数的,大家看仔细了,这五脏六腑”
接着,便是无数双芊芊玉手,竟是下意识的掐住了方继藩,无数的白衣天使们,朝方继藩身边依偎而来。
方继藩顿时神清气爽,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当然,方继藩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自然不是因为揩油的原因,而是因为这是女权主义的伟大进步啊,在这个世上,终于有伟大的女性,跨越了雷池,主动去和男子挨得如此之近,就在这无数天使环绕的一刻,方继藩创造了历史!
朱厚照幽怨的看着方继藩,接着,低头,划拉着,而后,掏出一样样的东西,依旧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方继藩:“看这是腰子你们在课本里,应当学过吧这是”
梁如莹已是吓得脸色苍白,她死死的拉着方继藩的衣襟,方继藩能感受到她和许多人一样,微微的在颤抖。
朱厚照继续掏出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厉害了,这个是肝,大家有没有吃过豚肝?切成片儿,放入油锅,再和蒜头、葱姜混炒”
有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几乎要夺门而出,觉得自己的胃部翻滚的厉害。
凡事都有第一次。
这一点,方继藩能够理解。
解剖之后,一群女子纷纷冲了出去,片刻之后,楼道里一片狼藉。
方继藩忍不住埋怨朱厚照:“太子殿下,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
朱厚照耷拉着脑袋:“这已是很委婉了,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多解剖几次,就成了,到时候让她们自己来试试,即便将来,有的女医不需手术,可让她们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再去看求索期刊的论文,也就能清楚许多病理了。”
方继藩虽然觉得朱厚照有点用力过猛,不过却也认同朱厚照的话。
“老方,我怎么瞧你看那梁如莹,眼里别有意味。”
“没有呀。”方继藩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我方继藩对公主殿下的忠心,天日可鉴,殿下把我当什么样的人,我方继藩莫说做什么事,这等不健康的念头,我便是想都不敢去想,倘若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开始,我孙子断子绝孙!”
朱厚照撇了撇嘴:“至于如此吗?虚伪透顶的家伙。本宫又非是秀荣妹子。”
“你再说一遍!”
新城的宅邸里,有人发出了咆哮。
“是小人亲自打探到的,医学院的女生们,被领着去了医学院,不只是如此呢,出来的时候,据说统统都呕吐不止,就好似有了身孕一样。”
“噗”刚刚喝了一口茶压压惊的吏部侍郎梁储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去了医学院,医学院里,这么多的男子,这男女授受不亲啊,更可怕的是,还这么多人瞧见了,这未出阁的女子,大家闺秀,如此抛头露面,这下完了,这个女儿,白养活了,不但白养活。却还要遭人耻笑,从此之后,梁家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天哪,造孽啊。
梁储老眼里,突的红了,他站起来:“什么叫看着有身孕似得?”
来报信的乃是梁家的门子,这门子忙是跪下:“老爷,老爷,这怪不得小人哪,这这是外头传的,外头就是这么说的。”
用有身孕来形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是极恶毒的。
若是遇到了贞烈一些的女子,听了去,非要悬梁上吊不可。
可偏偏这样的流言蜚语,不会让人们认为,这逞口舌之快的好事之徒有多么的恶毒,反而是被人羞辱的人家,不但觉得无法做人,还得乖乖反躬自省。
梁储身子颤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团团的打转。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啊。
“不成,老夫得去寻姓方的狗东西。”梁储说着,抬腿就要走。
外头,梁储的两个儿子,早就到了,却不敢进来,一听到梁储要动身去寻方继藩,吓着了,冲进来,一人架住梁储的胳膊:“爹,爹啊,不能去啊,去了就是肉饼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爹妹子现在入了学,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爹你稍坐,我这就回去,看看是谁在乱嚼舌头,我去割了他们的舌头。”
梁储要气疯了:“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梁家,无论怎么说,也是诗书传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啊。”
他捶胸跌足,想到,不知多少人要戳自己家的脊梁骨,心便凉透了。
终于,他不闹了,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