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无钱,朕可在内帑调用,万毋使新政恶化!”
朱厚熜把话都说到这份,即使群臣再有话说,也无法多加一言,遂异口同声:“陛下圣明!”
“嗯!”朱厚熜微微颔首,随后扣扣后脑勺问道:“诸位皆是两榜进士出身,对于经史子集皆多有涉猎,朕有一问,烦请诸卿赐教!”
“圣人只管问来,臣等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群臣虽不知朱厚熜何意,然皇帝有疑问,作为食皇明俸禄臣子,则有义务回答皇帝一切问题。
“何谓孝?”
朱厚熜这一问,群臣更是一脸茫然。
倒不是问题回答不了,而是朱厚熜没头没脑的发问,让群臣不知如何回答。
盖“孝”字范围太广,而皇帝所问又无范围,对于习惯性所命题作文的百官而言,感觉有些另类。
但满朝两榜进士,从千军万马杀出,想要回答,实在太过简单,于是毛澄首先回答:“《礼·祭统》有云:「孝者,畜也。顺于道,不逆于伦之谓畜。」”
毛澄之意乃是,孝即顺,不逆人伦则谓之“孝”。
回答虽然没有太多新意,但是中规中矩,将问题回答清楚。
杨廷和在毛澄之后,则回答:“贾谊《新书·道术》曰:「子爱利亲谓之孝,反孝为孽。」
朱厚熜好像对着两个回答并不满意,在二人回答之后,继续看着众人。
张璁灵机一动,便起身拱手奏言:“《史记·夏本纪》曰:「薄衣食,致孝于鬼神。」”
群臣听后眉头紧锁,因张璁所答已经走出范围之内,根本不是在答皇帝问孝何意,而是回答孝字之意。
不过皇帝只问“孝”为何,并没有规定如何回答,张璁所答因此也不算太过离谱。
可是群臣总觉得张璁没安什么好心,特别是杨廷和,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岔开话题,却被朱厚熜抢先一步:“何意?”
“禹敬鬼神,尚祭祀之礼,乃孝也!”
“如今也需要祭祀鬼神?”
“非也!世代不同,故而不可一言蔽之!是故《中庸》曰:「吾说夏礼,杞不足徵也。吾学殷礼,有宋存焉。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
今时代更易,祭祀者,乃祖宗、社稷、天地、山川耳……而非古之鬼神。”
张璁面对皇帝的追问,不见丝毫慌张,而是心中默默打好腹稿之后,拱手一一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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