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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认锦衣卫证据,可百官会认,而且刺杀张璁人证物证确凿,此刻他们也不过是驴打滚,不肯认罪罢了,真要闹开了,没人会觉得二人无辜。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硬挺下去,是故蒋冕摇头说道:“鳌峰以为我们还有别的路?
你我认不认罪,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结果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了,没人救得了我们,陛下也不会在意我们的认罪与否,所以别想了!”
事情都已经不承认了,这个时候承认,皇帝也不会因为认罪就会轻饶,所以没有其他好想的。
“也是呀!一失足成千古恨”
毛纪此刻脸上浮现悔意,倒不是谋杀张璁而悔,而是悔在不应该谋杀。
大家不是土匪,明朝也不是汉唐,做这些腌臜之事,实在有辱斯文。
蒋冕对于毛纪之言,只能摇头苦叹:“别说了,一切已经晚了!”
“哎”
夜色袭来,斗转星移,青天白日,变成一片黑暗,四野蟾虫叫嚣春日。
京城灯火辉煌,无数酒楼客栈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京城百姓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往家中赶去。
杨家此时灯火通明,杨廷和坐在桌前忧心忡忡。
蒋冕、毛纪被皇帝召见,直到下班时间依旧不见人影,文华殿也被大汉将军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入,可见二人绝对遇到了什么事。
面对着自己左膀右臂不知所踪,莫说杨廷和不是那种心无旁骛之人,就算是,此刻心中也不会平静如水。
正在这时,一道俏影走进屋内,见到杨廷和不去吃饭,上前纳福询问:“爹爹怎么不吃饭?”
待逐渐不步入灯光,便见来着面容,她一双含情狐狸眼,琼鼻高挺,五官极其精致,眼角一颗泪痣,让人见之不忘,不过肤色呈健康麦色,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便是杨廷和晚年与小妾所生,名叫杨瑶宸,刚过及笄之年,逢天子大丧,又因杨廷和一直忙于大礼之事,倒是一直住在家中。
“幺儿自己去吃吧,为父吃不下!”
因为老来得女,杨廷和对于小女儿还是颇为喜爱,毕竟其余女儿都已出嫁,连儿子也各自成家,心中那份对儿女的疼爱,自然而然由杨瑶宸承担。
“爹爹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又怎能不吃呢,要不我去给您煮碗温粥?”
杨廷和自从在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三被朱厚熜气了之后,身体每况日下,又因朱厚熜时不时挑事,身体早已经不复当年。
不过因为内阁随着任务减轻,这才身体算是有一丝好转,可饶是如此,因操心事物甚多,由此一直身体无法痊愈,沉疴永存。
杨瑶宸出于孝心,不忍见到杨廷和挨饿,遂决定温一碗粥,等着杨廷和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在吃。
“不”
“老爷,国丈请求拜见!”
杨廷和话还没说完,杨家仆人便在门外打断他的话,让他陷入沉思当中:“周包荒这时候求见干甚?难不成鳌峰、湘皋出事了?”
一时间杨廷和心神大乱。
若是别人上门,他到不觉得稀奇,自从正德年间开始,每日门前车马拥塞成灾,上门拜访者,络绎不绝。
可今日周包荒上门,这就让他有些意外。
首先周包荒与他素无瓜葛,对方既是掌锦衣卫事的亲军,又是堂堂国丈,如此深夜来访,绝对不会是闲着没事。
更何况,下午毛纪、蒋冕二人被叫到文华殿,然后再无音讯,他也听到宫中来往官吏说过,当时周包荒也在文华殿。
这样一来,就不得不让他三思一二。
锦衣卫出动,绝对不会是鸡毛小事。
鸡毛小事也不会劳烦锦衣卫。
“爹,爹”杨瑶宸见到父亲愣着,连叫数声,杨廷和这才醒来:“迎接!”
杨廷和也顾不得再想,整理一番衣衫之后起身相迎。
虽然他不大想跟周包荒有太多来往,但毕竟是国丈,不可轻慢。
“不用了,我来了!”
杨廷和还没走到门口,只见朱厚熜一系葛布粗衣,头上包着一张头帕,面带笑意被一群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人护送之下,走进杨廷和书房。
“臣拜见陛下!”
杨廷和听到熟悉声音,再仔细看到圣颜,这才与女儿一同行礼。
“不用多礼!”朱厚熜龙行虎步,大大咧咧坐到座位,满面春风说道。
朱厚熜如此状态,倒是让杨廷和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但又不能质问皇帝,遂起身谢答:“臣谢过陛下!”
二人抬头,朱厚熜这才看到杨瑶宸面容,一时间令他惊艳不已,不过瞬速被他遮掩过去,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元辅身边之人是?”
杨廷和也没有在意,如实回答:“此臣之幼女!”
“哦!”朱厚熜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然后笑着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