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以铁骑为傲的女真人,见识了新兴的关宁铁骑之威风。
袁可立刚听到袁崇焕遣使前往吊唁奴酋的时候,直气得须发皆张,本想狠狠地参他袁崇焕一本。
但想到被打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东林,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这一把,方才恨恨作罢,却仍然出言怒骂了几句。
直到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得知了此行的真实目的之后,袁可立才知错怪这位与自己同为巡抚的本家了。
而且资料显示,“以出使为名,谍战后金”这一堪称深入虎穴的计谋,其实也是由面前那个带着伙伴打太极的少年,所提议的。
袁崇焕的本意也就是派个使者豁出性命去嘲讽几句,至于使者是不是会被恼羞成怒的女真骑兵装在麻袋里踏成一滩肉泥,这个楞头巡抚其实是不管不顾的。
最令袁可立称赞的,是重真率队在回归大明的途中,没有盲目地一味南下。
而是先西行进入蒙地界,再折道向南,经荒废日久的柳河道与承德道,再由马兰峪入关,实现了几乎全身而退光荣事迹。
可是,那小子却好像还不怎么满意,路遇马世龙,便很狗腿地又是为这厮练兵,又是用中医推拿之法,为他减轻类风湿关节炎的痛苦。
总之,是令这个有着严重墙头草嫌疑的家伙,得了不少便宜,乐得合不拢嘴,在自己写信跟他求证的时候,还可着劲儿地炫耀呢。
虽说可恶了些,却比元素那家伙闷声不响发大财的无耻行为,好太多了。
回到宁远之后,黄重真更是献计组成关宁商队,专事在明金之间干那被人诟病的倒买倒卖,低买高卖的无耻行径。
袁崇焕也已不止一次地发来邀请,希望袁可立无本参股,毕竟登辽海道比之崎岖狭窄的辽西走廊,着实是省时省力太多太多了。
这些事情无论那件拿出来都足够吹嘘一辈子,许多人碌碌一生都无法完成一件,很难想象一介少年小兵,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不但完成了,还完成得很好,很出色,便连关宁军在狭长的辽西走廊上举步维坚的处境,都因此而改善了不少。
便连新近于京师,将那些在诗词领域狠狠羞辱,甚至不惜动粗的丘八行为,也为许多正直的老儒生表面上破口大骂“有辱斯文”,暗中却拍手称快。
毕竟,那些自诩拥有经世之才的所谓士子们,在袁可立这些务实的老辈读书人眼中,不过是些口出狂言,眼高手低的愣头青罢了。
尤其,是在听到了这些少年成军,却已将匹夫之身献给大明的诺言之后。
国难当头,唯有犀利的火炮火铳,锋利的刀枪剑戟,才是守住大明国门的利器啊。可惜的是太多人都没有意识到,或者干脆选择了视而不见,只求得过且过。
最重要的是,这只大蝗虫非但武功了得,文采竟也是当世一流,真不知他那自称只读了五年的书,而且是幼年懵懂时期的五年,到底是怎么读的。
无论是“欲与天公试比高”,还是“我劝天公重抖擞”,或者“人生若只如初见”,哪一首不是当世佳作?哪一句不是千古名言?
不仅那些狷狂的年轻士子该羞羞,就连袁可立这等拥有真才实学且身居高位的儒生,都感到无比的汗颜啊。
一番佐证下来,袁可立虽不像马世龙那样生出了挖袁崇焕墙角的心思,却也好一番羡慕嫉妒恨,甚至破天荒地对于其敝帚自珍的行为,生出了鄙夷的情绪。
于是,他立刻给张盘去信,令其绑也要将这只大蝗虫绑至登州来,就算只给自己用十天半月,袁崇焕那家伙也能相应少用这些时日,那也是相当解气的。
张盘幸不辱命,就是像个在娘们洞口磨蹭来磨蹭去的怂货一般,一点儿悍将的风范都没有。
好在这个来自关宁的小小守备人如其名,仅是观其言行,便知其真的像只大蝗虫那般能蹦跶,善蹦跶,爱蹦跶,却绝不瞎蹦跶。
我来自辽东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