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出,他双目鼓鼓的向外凸出,似乎要脱出眼眶一般,眼神中更是满满的不甘。
双手向前向上紧紧抓住虎枪枪刃左右两边的鹿角,他似乎想要挣扎,但那双粗壮的大手却再也发不出一丝气力。
那前锋营鞑子的气力似乎随着流逝的鲜血,一同流失了,他直直摔倒在马下,手中那渗人的长柄大斧,也不知被抛去何处了。
此时的杀戮场中,仍不时有零星的短铳燃放声传出,奋战的明军夜不收战士,不时抽空给身旁的鞑子一铳。
如此混战局面,正是短手铳大显身手的好时机,那些大明哨骑手中还没有打射的断愁,这时就成了宝贝一般,寻到机会,抬手就是一铳射出。
这就好比后世冲锋肉搏拼刺刀时候的冷枪冷炮一般,如此几乎是身挨身、肉贴肉的距离,哪里还有打不准的?
眼见战场上的鞑子数量越来越少,胜利已经在望。
忽然,张金泰听到一声悲鸣嘶吼,他啊扭头一看,却是一个神色阴沉,皮肤又红又粗的中年鞑子兵,正策马向他狂冲而来。
这鞑子一身前锋营兵将的打扮,盔顶有獭尾,盔管上还垂着黑缨,极有可能,就是这群满洲正黄旗鞑子哨探的头目。
张金泰只觉眼前一亮,他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策马就向你前锋营鞑子疾冲而上。
双方都是双腿发力,胯下战马也越策越快,错马相交之时,两根虎枪也交错在了一起,瞬间之中,都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双方武器交击在一起时,二人的耳膜之间,都似乎听到了空气被撕裂一般的声音。
一声巨响过后,两杆虎枪都脱手飞出,二人也都是虎口破裂,鲜血不断渗出。
巨大的力道,还使得他们二人在战马上策立不稳,双双滚落马下。
张金泰到底还是胜在了年轻力壮,他的神经反射速度达到最快,如同猎豹一般,迅捷地翻身跃起。
再看对面那个前锋营鞑子,虽也同样如此,但却是比张金泰稍慢了半拍。